第40章 第四十章
看着omega微红的脸，洛韩川又心猿意马起来，在他还想进一步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洛韩川皱起眉头瞥了一下，发现是小李，直接外放了出来。
“洛总，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小李的声音很大，震耳欲聋，像是要从手机里冲出来一样。
闻言洛韩川看了白棠一眼，白棠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渐渐收起了笑容，甚至紧张又暗暗兴奋起来。
他知道是他妈妈有消息了。
“洛总，我用你给的画暗中调查，时经一个月终于有了眉目……”
是一个卖鱼的小商贩，他看见画时明显地愣怔了，但是当时他死活不承认认识画里的人，然后小李就派人盯着他，发现他是赌场的常客，于是小李略施小计让他欠下了巨额债款。
小鱼贩因为缺钱实在没有办法了终于松了口，他说当初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绑架一个女孩，可是隔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联系他，他主动联系上家但仍是没有回应，他感到十分害怕，又不敢将女孩放了，因为她见过他的长相，怕他报警，所以干脆把她卖给了人贩子……
听完小李的叙述后，白棠难受得浑身发抖，沉声说道，“是谁让他绑架的？”
“啊？夫人也在啊。”小李有些惊讶，随即又道，“他不知道是谁，那人也是通过中间人来找他的，而中间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越听白棠的脸色越是难看，明明都临门一脚了，偏偏在最关键的地方出了岔子。
“我也调查了那个鱼贩的底细，发现他没有案底，可能是因为早前赌博输掉了家底而选择铤而走险的……”小李继续说。
“白棠……”洛韩川看着他惨白的面色，心下不免有些担心。
“洛先生，我可不可以见见那个鱼贩？”白棠抬起头，强迫自己冷静着。
但是细细颤抖的身体是没有办法让人忽视的，洛韩川紧紧抱着他，释放着安抚信息素。
“好。”
＊＊＊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个闭塞的小屋，四周都是墙面没有窗户，很像是一个禁闭室，只有一盏小黄灯亮着。
一个年迈的男人没什么精气神地坐在椅子上，面上皱纹遍布，眼神有着老年人特有的混沌，明明有一张慈善的脸，却干着最恶心的事。
他浑身上下都因为害怕而发着抖，身上还散发着鱼腥味，闻久了会让人感到生理不适。
大门一打开，透进一束强劲的光，借着强光他看见了走进来的人。
再看清他的相貌后，瞳孔骤然睁大，浑身颤抖地更加厉害，剧烈地害怕让他双腿发软直接跪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见钱眼开……不该把你卖了……我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有就是老母下有瘫痪的儿子，我……”
“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白棠直接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白棠握紧了拳头，浑身因为憎恨而发抖，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男人还有他说的话，没有一丝怜悯，如果他手里有棍子的话，一定会狠狠地敲爆他的头。
洛韩川上前一步握住了白棠的手，给了他极大的安慰。
“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都知道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你绑架我妈妈时，她有没有说过什么，那个让你绑架她的人，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是谁。”白棠冷静下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的，是全大海跟我说的，他说……他说只要我绑架一个人对方就能给我一百万，我当时……当时是真的……”
“全大海是你什么人？”
“朋……朋友。是他怂恿我做的，他说只是让那个姑娘在外面吃两天苦，可是后来他们就……就不联系了，那个姑娘天天哭天天哭，我是没办法才……才把她卖了的……我原来是不想的，我已经……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求你们放了我吧。”鱼贩奋力地解释着，极力想要把自己摘出去，却只是越描越黑。
光听着他的话，白棠就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母亲是多么无助与绝望。
白棠惨然地笑了一下，“她没有求过你吗？她没有求过你放她回家吗？她那一年只有二十四岁！她明明那么好，你们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他的脸上已经布满泪痕，手紧紧掐着洛韩川的手臂才不至于让自己瘫软下去，“洛先生，我要……我要把他松进监狱，我要让他余生都在监狱里赎罪……”
洛韩川轻柔地将他按进了自己怀里，目光狠辣地瞪着地上的鱼贩。
鱼贩一听，他要把自己送进监狱，顿时心下凉了一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当时……我当时是真的缺钱，我儿子出了车祸要截肢，母亲又病了，我是没办法了才去赌博……”
“那也不是你犯法的理由！”白棠大声地吼出来，他的脸色因为过分气氛而涨得通红，“你可悲的遭遇也不能强加在别人身上！没有谁的日子不艰难，我妈妈在那个肮脏的家里受了十六年的苦，连死后都没有一副好棺椁，草草的就被火化了，而你的母亲你的儿子还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就凭你的几句不得已！”
只要一想起母亲那些年受过的苦楚，白棠觉得直接一把刀捅死眼前这个人都不为过，可是又怕这样让他死的太过痛快，无法弥补母亲这些年受过的罪。
他知道这个小鱼贩不是主谋，可他也曾是帮凶，如果……如果他没有同意做这件事，说不定妈妈就不会被绑架、被拐卖了。
尽管心里这样想着，可是白棠知道就算没有小鱼贩还会有其他的人。
＊＊＊
车里后座，白棠抱着洛韩川，头深深地埋在洛韩川的脖颈里。
安静的车厢里全是白棠的抽噎声。
明明他是不爱哭的，可是偏偏止不住想要向洛韩川宣泄自己内心的难过与不甘。
“洛先生，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可恶，我妈妈……我妈妈那么善良那么好一个人，他们是有多大仇多大怨才会那样对她？”
鱼贩真的是迫不得已吗？或许是吧，但是他用错了方式，造成了自身的悲剧。
那背后的人呢，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策划这起绑架事件。
洛韩川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安慰似的亲了亲白棠的头顶，心里一阵心疼，“宝贝，不哭了，至少我们快找到妈妈的家人了。”
家人吗？妈妈的家人找过她吗？
找过的吧，可能找不到就放弃了，也有可能他们至今还在找。
他们应该还在希望能够找到妈妈吧。
白棠从洛韩川的怀里抬起头，抹掉了眼泪。
坐在驾驶座上始终目不斜视的小李在看了一眼手机后，欲言又止地看着后视镜里两个抱在一起的人。
“怎么了？”洛韩川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问道。
小李轻咳一声，开始说，“洛总，查到了全大海的生平了，没什么异样，唯一有疑点的是在芬怡夫人被绑架的那一年他被杨家辞退了。”
“杨家？”白棠皱起了眉头，在b市能被叫得上名号的杨家也只有杨学长家，可他本能地不愿是那个杨家。
“就是杨老先生。”小李又加了一句。
白棠与洛韩川都愣住了。
全大海曾给杨老先生做过司机，兢兢业业十几年，后来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而被辞退，然而小李并没有查到全大海任何就医记录，这不得不引起小李的警惕。
白棠愣愣地听着小李的叙述，他不敢相信真的会牵扯到杨家，眉头一紧，面露怀疑，“杨家……能和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二十年前杨家有没有被绑架的女孩？”洛韩川问道。
不出意外，小李摇了摇头，“不过，我查到了一个与芬怡夫人年纪相仿的，杨老先生的第一任妻子生过一位omega女孩，可是那个女孩刚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剩下的就是杨三小姐杨浅是omega了。”
杨浅的年龄对不上且现在还生活的好好的。
白棠想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能性，然后摇了摇头，“不，我妈妈不姓杨，不会是杨老先生的孩子，而且凭着杨老先生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可能找不到一个被绑架的女儿。”
就算是被卖到偏远的山区，需要花费的时间长，可是也不可能二十年了，一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到，况且，凭着全大海一个人怎么能够完美策划这件事。
一个小小的司机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万吗？
冲着这个高昂的金额，就算他妈妈不是杨家的女儿，也会是与杨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洛先生，我想和你去参加杨老先生的寿宴，我和妈妈长得很像，如果有人心怀鬼胎，一定会露出破绽。”
“不行！”洛韩川一口否决，如果真与杨家有关，那么这么做就是以身犯险，毕竟杨家水太深，“你这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不能让你去。”
原本想带白棠去杨家，完全是出于想让白棠长长见识的想法，但是现在牵扯到了别的事情，他根本不放心。
“可是我想知道我妈妈当年发生了什么，想知道妈妈的家人是谁，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那么害她。洛先生，有你在，不会有危险的，我求你了……”白棠伸手紧紧攥着洛韩川的袖口，声音哽咽又坚定，却又如同在撒娇，洛韩川最受不了这样的，但是他怕白棠有危险，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连跑都跑不了。
可看着白棠哭得通红的脸，他心下又不忍，“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好。”白棠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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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总，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小李的声音很大，震耳欲聋，像是要从手机里冲出来一样。
闻言洛韩川看了白棠一眼，白棠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渐渐收起了笑容，甚至紧张又暗暗兴奋起来。
他知道是他妈妈有消息了。
“洛总，我用你给的画暗中调查，时经一个月终于有了眉目……”
是一个卖鱼的小商贩，他看见画时明显地愣怔了，但是当时他死活不承认认识画里的人，然后小李就派人盯着他，发现他是赌场的常客，于是小李略施小计让他欠下了巨额债款。
小鱼贩因为缺钱实在没有办法了终于松了口，他说当初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绑架一个女孩，可是隔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联系他，他主动联系上家但仍是没有回应，他感到十分害怕，又不敢将女孩放了，因为她见过他的长相，怕他报警，所以干脆把她卖给了人贩子……
听完小李的叙述后，白棠难受得浑身发抖，沉声说道，“是谁让他绑架的？”
“啊？夫人也在啊。”小李有些惊讶，随即又道，“他不知道是谁，那人也是通过中间人来找他的，而中间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越听白棠的脸色越是难看，明明都临门一脚了，偏偏在最关键的地方出了岔子。
“我也调查了那个鱼贩的底细，发现他没有案底，可能是因为早前赌博输掉了家底而选择铤而走险的……”小李继续说。
“白棠……”洛韩川看着他惨白的面色，心下不免有些担心。
“洛先生，我可不可以见见那个鱼贩？”白棠抬起头，强迫自己冷静着。
但是细细颤抖的身体是没有办法让人忽视的，洛韩川紧紧抱着他，释放着安抚信息素。
“好。”
＊＊＊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个闭塞的小屋，四周都是墙面没有窗户，很像是一个禁闭室，只有一盏小黄灯亮着。
一个年迈的男人没什么精气神地坐在椅子上，面上皱纹遍布，眼神有着老年人特有的混沌，明明有一张慈善的脸，却干着最恶心的事。
他浑身上下都因为害怕而发着抖，身上还散发着鱼腥味，闻久了会让人感到生理不适。
大门一打开，透进一束强劲的光，借着强光他看见了走进来的人。
再看清他的相貌后，瞳孔骤然睁大，浑身颤抖地更加厉害，剧烈地害怕让他双腿发软直接跪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见钱眼开……不该把你卖了……我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有就是老母下有瘫痪的儿子，我……”
“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白棠直接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白棠握紧了拳头，浑身因为憎恨而发抖，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男人还有他说的话，没有一丝怜悯，如果他手里有棍子的话，一定会狠狠地敲爆他的头。
洛韩川上前一步握住了白棠的手，给了他极大的安慰。
“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都知道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你绑架我妈妈时，她有没有说过什么，那个让你绑架她的人，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是谁。”白棠冷静下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的，是全大海跟我说的，他说……他说只要我绑架一个人对方就能给我一百万，我当时……当时是真的……”
“全大海是你什么人？”
“朋……朋友。是他怂恿我做的，他说只是让那个姑娘在外面吃两天苦，可是后来他们就……就不联系了，那个姑娘天天哭天天哭，我是没办法才……才把她卖了的……我原来是不想的，我已经……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求你们放了我吧。”鱼贩奋力地解释着，极力想要把自己摘出去，却只是越描越黑。
光听着他的话，白棠就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母亲是多么无助与绝望。
白棠惨然地笑了一下，“她没有求过你吗？她没有求过你放她回家吗？她那一年只有二十四岁！她明明那么好，你们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他的脸上已经布满泪痕，手紧紧掐着洛韩川的手臂才不至于让自己瘫软下去，“洛先生，我要……我要把他松进监狱，我要让他余生都在监狱里赎罪……”
洛韩川轻柔地将他按进了自己怀里，目光狠辣地瞪着地上的鱼贩。
鱼贩一听，他要把自己送进监狱，顿时心下凉了一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当时……我当时是真的缺钱，我儿子出了车祸要截肢，母亲又病了，我是没办法了才去赌博……”
“那也不是你犯法的理由！”白棠大声地吼出来，他的脸色因为过分气氛而涨得通红，“你可悲的遭遇也不能强加在别人身上！没有谁的日子不艰难，我妈妈在那个肮脏的家里受了十六年的苦，连死后都没有一副好棺椁，草草的就被火化了，而你的母亲你的儿子还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就凭你的几句不得已！”
只要一想起母亲那些年受过的苦楚，白棠觉得直接一把刀捅死眼前这个人都不为过，可是又怕这样让他死的太过痛快，无法弥补母亲这些年受过的罪。
他知道这个小鱼贩不是主谋，可他也曾是帮凶，如果……如果他没有同意做这件事，说不定妈妈就不会被绑架、被拐卖了。
尽管心里这样想着，可是白棠知道就算没有小鱼贩还会有其他的人。
＊＊＊
车里后座，白棠抱着洛韩川，头深深地埋在洛韩川的脖颈里。
安静的车厢里全是白棠的抽噎声。
明明他是不爱哭的，可是偏偏止不住想要向洛韩川宣泄自己内心的难过与不甘。
“洛先生，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可恶，我妈妈……我妈妈那么善良那么好一个人，他们是有多大仇多大怨才会那样对她？”
鱼贩真的是迫不得已吗？或许是吧，但是他用错了方式，造成了自身的悲剧。
那背后的人呢，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策划这起绑架事件。
洛韩川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安慰似的亲了亲白棠的头顶，心里一阵心疼，“宝贝，不哭了，至少我们快找到妈妈的家人了。”
家人吗？妈妈的家人找过她吗？
找过的吧，可能找不到就放弃了，也有可能他们至今还在找。
他们应该还在希望能够找到妈妈吧。
白棠从洛韩川的怀里抬起头，抹掉了眼泪。
坐在驾驶座上始终目不斜视的小李在看了一眼手机后，欲言又止地看着后视镜里两个抱在一起的人。
“怎么了？”洛韩川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问道。
小李轻咳一声，开始说，“洛总，查到了全大海的生平了，没什么异样，唯一有疑点的是在芬怡夫人被绑架的那一年他被杨家辞退了。”
“杨家？”白棠皱起了眉头，在b市能被叫得上名号的杨家也只有杨学长家，可他本能地不愿是那个杨家。
“就是杨老先生。”小李又加了一句。
白棠与洛韩川都愣住了。
全大海曾给杨老先生做过司机，兢兢业业十几年，后来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而被辞退，然而小李并没有查到全大海任何就医记录，这不得不引起小李的警惕。
白棠愣愣地听着小李的叙述，他不敢相信真的会牵扯到杨家，眉头一紧，面露怀疑，“杨家……能和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二十年前杨家有没有被绑架的女孩？”洛韩川问道。
不出意外，小李摇了摇头，“不过，我查到了一个与芬怡夫人年纪相仿的，杨老先生的第一任妻子生过一位omega女孩，可是那个女孩刚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剩下的就是杨三小姐杨浅是omega了。”
杨浅的年龄对不上且现在还生活的好好的。
白棠想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能性，然后摇了摇头，“不，我妈妈不姓杨，不会是杨老先生的孩子，而且凭着杨老先生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可能找不到一个被绑架的女儿。”
就算是被卖到偏远的山区，需要花费的时间长，可是也不可能二十年了，一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到，况且，凭着全大海一个人怎么能够完美策划这件事。
一个小小的司机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万吗？
冲着这个高昂的金额，就算他妈妈不是杨家的女儿，也会是与杨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洛先生，我想和你去参加杨老先生的寿宴，我和妈妈长得很像，如果有人心怀鬼胎，一定会露出破绽。”
“不行！”洛韩川一口否决，如果真与杨家有关，那么这么做就是以身犯险，毕竟杨家水太深，“你这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不能让你去。”
原本想带白棠去杨家，完全是出于想让白棠长长见识的想法，但是现在牵扯到了别的事情，他根本不放心。
“可是我想知道我妈妈当年发生了什么，想知道妈妈的家人是谁，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那么害她。洛先生，有你在，不会有危险的，我求你了……”白棠伸手紧紧攥着洛韩川的袖口，声音哽咽又坚定，却又如同在撒娇，洛韩川最受不了这样的，但是他怕白棠有危险，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连跑都跑不了。
可看着白棠哭得通红的脸，他心下又不忍，“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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