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_心尖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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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姜予初看着屏幕,似乎能穿透屏幕看到说出这两个字的人那一张总是带笑的脸。

  他很爱笑,但笑容里却没几分真心,只像是画了一张笑颜的面皮,让人捉摸不透。

  姜予初很厌恶他含笑地看着自己。

  在过往的二十三年的人生中,她从没那么厌恶过一个人。

  姜予初锁上屏幕,头往后仰靠着椅背,慢悠悠地转着,手机被翻来覆去。

  就是不回信息也不愿意立刻下楼。

  白茫茫的天花板刺的她眼睛疼,像是透过雪白的天花板看到了多年前的芝加哥。

  那晚下着鹅毛大雪,姜予初身着单薄,冻得嘴唇颤抖手脚冰冷,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仿佛一直走一直走,她就能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寒冷的天气把她的脑子也冻坏了,那晚的她忘记了,姜予初早就没家了。

  经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姜予初刚想踏进去买点热饮暖暖身子,一摸口袋才后知后觉自己没带钱。

  她叹了口气,转身时一辆纯黑色的揽胜扫过风雪,卷带起丝丝冰冷的冬风,停在她的面前。

  车门没打开,车窗先降下来,车里的人手肘搭在窗沿,支着下巴看着路边狼狈的女孩,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车里车外,一步之隔,彰显了两人天差地别的身份。

  “知道错了么?”男人声线清冽低沉,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菲薄的嘴唇微扬,饶有兴致地打量她,问出的话随意且漫不经心。

  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不需要她回答一般。

  姜予初只想破口而出“我错你妹”,但是转念想想冰天雪地的异国街头,瞬间打消了这句未出口的话。

  她觉得性子烈点不是坏事,但一味的和眼前的人作对自己又讨不到半点好就是愚蠢了。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虽不是汉子,但也不会傻到去吃亏。

  姜予初勉强扯了扯冻僵的唇角,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车里的人皱了皱眉,似乎不满意她的回答。

  “说你错了,别想含混过去。”

  姜予初忍着脾气,好声好气的再次开口:“我错了。”

  男人满意了,收回视线微扬下巴,示意前座的司机给她开门。

  坐进车里,身体过了好一会才稍微回温。

  一路上不言不语,姜予初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

  到了别墅,刚一进门,姜予初转身干净利落地给了男人一巴掌。

  打完之后也不管男人会不会生气把她再次扔出去,直接头也不回地转身上楼。

  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拉回了姜予初的思绪,这回不是短信,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看来是等的不耐烦了。

  姜予初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二十分钟就等不及了。

  凉城这会是初秋,晚上空气带着点冷意,姜予初紧了紧身上的风衣,走出星月传媒的大楼就看到一辆黑色的揽胜,霸道地停在星月传媒的正门口。

  姜予初轻嗤一声,抬步走了过去。

  手指搭着门把手正要开门,车门从里面被推开,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拉进了后座。

  紧接着车子启动,随之才传来“砰”的关门声。

  姜予初被猝不及防地拉进来,人还没坐定,意识到某人的疯狂举动才恼火地推开缠在她腰上的手。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姜予初怒目而视,直接飙脏话。

  燕珩穿了件和她同款式的黑色风衣,这会人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线条凌厉,依稀能看到他扬起的唇角。

  “不是我开的车,你骂人也要找准对象吧。”燕珩轻声开口,语气里听不出生气,玩味更多。

  姜予初不想跟他争辩“谁在开车”这件破事,她只知道若不是燕珩吩咐,司机不敢贸然启动车子。

  所以她没骂错人,就算错了又怎样,她想骂就会骂,不管是谁在开车。

  “二十分钟零六秒。”燕珩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把人转过来看着他,而后微微凑近,和姜予初鼻息相抵,“姜予初,你能耐了,让我等了二十分钟。你说这次,我要怎么罚你呢?”

  姜予初听到这个字眼全身紧绷,似乎穿越回了多年前的雪夜。

  燕珩自是感觉到了她身体的状态,自然也想到了姜予初所想,松开她的下巴,拍了拍她的脸颊,“别怕,凉城不下雪。”

  “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私自跑回国内,一跑就是半年,我感觉被你耍了,所以有点生气。”

  燕珩手移到她的后颈,手上加了点力道,姜予初被迫靠近他,距离近了,姜予初能从他的瞳眸深处看到自己,错觉他的心里也是有她的,如果不是看到那张在书房的照片的话。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良久之后姜予初扯掉他的手,拉远距离。

  “半年过去了才跑到凉城来生气,燕公子的气性还真长。”

  燕珩笑了笑,手肘搭在椅背上,侧头看她,“初初,我真的在生气,你应该知道火上浇油只会让火更旺吧,能不能乖一点哄哄我,嗯?”

  姜予初从来就没看懂过面前的人,明明不喜欢她却能装出一副全世界我最爱你的姿态,明明心里有人却能把她养在身边数年,明明生气却依然在笑......

  表里不一的人她见的太多了,但燕珩的表里不一绝对是独一份,至今无人能超越。

  “不能,我们在意大利相处时间也挺久的了,你觉得我是个会哄别人的性格么?”姜予初冷眼看他,说完之后偏头看向窗外。

  道路两旁的景色走马观灯般一闪而过,她不知道燕珩要带她去哪里,不过无论哪里都不会是家。

  所以她无所谓去哪。

  只是不知道明早九点的品牌活动她还能不能到场。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酒店的喷泉池旁。

  这家酒店姜予初来过很多次,私密性很高,无孔不入的狗仔也无法靠近分毫。

  平时出门虽不会刻意遮掩,但也会象征性地带个帽子和眼镜。

  这会姜予初已经懒得戴了,总归没有记者狗仔,她嫌麻烦。两人下车后司机开着车离开。

  燕珩拉着姜予初走进酒店,手还没碰到就被姜予初不动声色地避开。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燕珩兀自笑了笑。

  几秒种后追上姜予初,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姜予初似是猜到他会这样,没什么情绪,在他怀里拿出手机刷微博。

  走廊铺着柔软的烟灰蓝地毯,踩在上面应该很舒服。

  姜予初余光瞥了眼地面,如是想。

  “拿卡开门。”燕珩颠了颠怀中的人。

  姜予初收起手机,不听他的。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自己开。”放做平时姜予初是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一般都会照做。

  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偏不想如他意听他话。

  燕珩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片刻后点了点头,“随你,你若是想在走廊,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话音一落,人就凑过来,勾起的唇角堪堪压在姜予初唇上前,门开了。

  目的达到,燕珩心情颇好。

  燕珩抱着她进门,姜予初插卡的手指被按住,紧接着人被压在门板后,脚下腾空,唇上熟悉的气息袭来,继而霸道地充斥口腔。

  黑暗中燕珩清冽低沉的嗓音染着笑意和危险,“惩罚开始。”

  话音将落,姜予初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的反抗就被死死抵在门板上,两人之间严丝合缝,一丝空气都挤不进来。

  在玄关处磨蹭了好一会燕珩才大发慈悲地抱着她转战卧室。

  床铺一陷一升间,两人再次贴合。

  姜予初躺在床上,任身上的人上下其手为所欲为,不回应也不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姜予初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在即将临门一脚的时候,她微微曲起双腿。

  “我今天生理期。”

  这句话无疑是平地一声雷炸的燕珩人魂分离,半晌才缓缓回过神。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语气下沉,显然他听清了,也生气了。

  姜予初扬唇看他,俏脸上盈满笑意。此时两人心情对调。

  “你听清了,”姜予初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在眉尾处轻轻点了两下,轻佻又随性,“别明知故问。”

  两人一上一下无声对峙,片刻后燕珩黑着脸拉开她的手。

  姜予初知道今天算是逃过一劫,正想起身,谁承想刚起身的人下一秒又压了下来。

  两人再次跌落进床铺,这次燕珩手上的力度更大,似是要把她生生勒进身体里。

  “初初你很坏,故意撩起火又不负责灭,”燕珩贴着姜予初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牙齿轻磨,低沉的嗓音中带着遮掩不住的欲,“知不知道挑衅我的下场很严重?嗯?”

  姜予初怎么会不知道,在国外那五年,因为挑衅没少承受过这个男人的疯狂。

  那个雪夜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次而已,更多的是难以启唇的不堪。

  但是骄傲如姜予初,却从不知道长记性,不知道迎合一个男人,更不会取悦一个男人。

  她前十七年的人生中没人教过她这个,她也没必要去学。

  而她后五年的人生,燕珩也从没教过。

  姜予初一直觉得燕珩矛盾,一边要磨她的傲气,一边又无底线的宠她。

  扬言要断了她的翅膀,然后又在无数个日夜教她重新长出新翅。

  她从来就看不懂这个男人,所以她不敢交付真心,只敢周旋,用同样的方法返还给这个男人。

  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次受伤。

  这个男人是最危险的罂粟,她不能被迷人的外表所吸引,更不能为他随手施舍可以给任何人的疼宠冲昏头脑。

  否则万劫不复的人,只有她。

  届时她的翅膀断了,坠落悬崖的时候,燕珩只会是无情冷漠的旁观者,不会伸出手再次赋予她新的翅膀。

  “你现在去浴室比较实际,”姜予初推了推他,“它抵着我难受。”

  “你撩的火,你负责灭。”燕珩含住她的指尖,意思不言而喻。

  姜予初:“你妄想。”

  空荡安静的卧室响起一声低低的笑,似是不经意被一则笑话逗得,又好似只是习惯性的笑。

  颈侧传来闷闷的疼,姜予初下意识以最快速度转头却依然没来得及阻止某人恶劣的报复。

  “燕珩!”姜予初捂着脖子吼了句:“我明天有通告。”

  燕珩居高临下看着眉头紧蹙的女孩,脸上挂着笑,像是找到了一件颇有意思的事。

  “哦。”懒散的应了声表示知道了后,不由分说低下头钳制住身下的人,在原本殷红的痕迹上又加重了些。

  姜予初气急败坏地踢他挠他都没用,身上的人没有被撼动分毫,甚至在颈项另一边也弄出了点痕迹。

  他就这样,越是看你难受他越兴奋。姜予初无奈的想。

  但也不是不能反将一军,只是代价或许会更大,但怒意当头,人总是照顾不到他人的感受。

  “你妈妈没教你适可而止么。”

  房间陷入死寂,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卧室仿佛被拉进一片真空中,没有空气,没有声响,静的可怕。

  更可怕的是燕珩的脸,沉到可以滴出墨。

  而如姜予初所愿,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看着她。

  下一刻,窒息的感觉淹没她整个人,姜予初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她有时候就是太大胆,偏要在老虎头上拔胡须。

  “你如果想死的话,我不介意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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