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_传世神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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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时难别亦难

  也许老天是为了应合今天这个悲戚的日子,天空彤云四合,遮蔽了日光,天地阴沉沉的,深秋的西风瑟瑟,扑面生寒。西山陵。这里是杨欣龙为武藤香蕙所寻找的安身之所,从蜀都城到这西山陵一路上都是零落剪花纸钱,这都是恭送香蕙子的仪仗队所留下的。

  在西山陵的东南角屹立着一座新坟,坟前竖着一块大理石碑,在石碑上刻着几个血红的醒目打字‘杨氏贤妻武藤香蕙之墓’,右下角落款人正是杨欣龙。整个新坟修缮得非常精致,在新坟的周围还摆满了栀子花,栀子花枝叶繁茂,叶色四季常绿,花芳香素雅。

  栀子花喜欢温暖湿润和阳光充足的环境,较耐寒,耐半阴,怕积水,要求疏松、肥沃和酸性的沙壤土。这是武藤香蕙最喜欢的花,她曾告诉过杨欣龙,她很喜欢但也很羡慕这花。

  身为杀手的她一直生活在隐蔽阴暗之中,她一直都期望自己能像栀子花那样生长在阳光之下,任凭充裕的阳光检阅。只从遇到杨欣龙后,她的愿望成真了。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老天的作弄,这样美好阳光的时日却没能伴她终老,而是让她早早的就魂归极乐。

  那些送葬的人都早已散去,杨欣龙独自一人站在坟前,呆呆的盯着那块新立起来的墓碑。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夕阳已然西下,阵阵西风啸过,带来了弥漫浑浊的雾气,还卷起了飘落在路旁青草上的纸钱。

  “天都快黑了,他还要一直站在那多久?”在离武藤香蕙的坟前近十丈远的地方站着几个人,柔香、赵玉致、柳子瑜、朴吟雪还有滦凤娇,虽然她们都是女流之辈,但却一直都没有离开,杨欣龙让所有人离开,自己要静一静时,她们就退到了这里,在此静静地在此守候着。

  眼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滦凤娇身边的老嬷嬷见滦凤娇从早上送葬到现在还没有回城,就带人前来探个究竟,见她们在十丈开外呆立着,又看了看远处坟前那个模糊的身影,便小声对滦凤娇问道。滦凤娇扭头看了老嬷嬷一眼,做了个静声的动作,又看了看左右的几女,见她们都没有上前去劝慰的意思,自己也知道杨欣龙此时的心情,也没有打算上前去劝阻。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笛子的声音,闻音众女眉头微皱,她们听不懂,也从没有听过此音,但却能从笛声中感觉到那种感人肺腑的悲凉: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泪始干

  啊!相见难

  啊!别亦难

  蜡炬成灰泪始干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泪始干

  啊!相见难

  啊!别亦难

  蜡炬成灰泪始干????

  “好凄凉的笛音,看来这回勤王殿下真的伤心了。”听到这悲凉的笛声,就连一向孤僻冷傲的老嬷嬷都为之心生感触。再看看身边的那几个美女个个连挂晶莹泪珠,很显然她们被这悲戚的声音感动了,也被杨欣龙痴情所感动,众女看向杨欣龙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了。

  在崎岖的古道上,夕阳西下人影飘渺,此时没有以往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是手抚横笛悲伤音;一人久立墓碑前,吹奏着过往的苦甘私情,那悲戚的笛音代表着对过往的怀念。试问佳人,你怎能独留我一个人?看着遍野霜地菊残、枫叶轻飘,在夕阳的余晖下忆别佳人,愿我们都能记住这个情殇日子。

  阵阵西风吹过,好冷,冷的不光是人,还有那充满怀念悲戚的心。“人都说:秋是收获的季节,而我却失去了最心爱的人;同样的世界,同样的环境,却没有了那个同样的人,看看那些随风而起的片片落叶,它们在为你舞蹈欢送。我知道不能挽留,但我却希望你在天国能开心,不再孤单!”

  景物却依旧,物是人非。泪满衣袖又如何,虽然不愿,但也不能自已,那是脆弱悲痛的渲泄,也是坚韧的自强。但愿留你的鲜血和我撒在衣襟上的满满泪珠,能换来明日的安宁与灿烂。在眼泪滑落的那一刻,天空也很配合的下起了雨???

  一曲吹罢,杨欣龙上前两步,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冰冷的石碑,片刻后,他俯下身子亲吻了石碑,便转身离开。“我们回去吧。”走到滦凤娇等人面前,杨欣龙感激的看了看众女,说道。

  雨渐渐大了起来。有了上次的昏迷高烧教训,大家都担心杨欣龙会继续在坟前站下去,现在见他主动走了过来,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柔香赶紧上前为杨欣龙撑起了油纸伞,杨欣龙伸手握住了柔香的小手,感激的看着她笑笑。

  扬州城郊,俩个黑影一前一后在夜幕之中飞速奔跑着,直到一座高崖山巅之上前面那人才停住了脚步,后面的人也紧随而至。俩人站在山崖边俯瞰山下外延展至平地远处的原野,在迷茫的星月之夜下,山川河流,尽在脚下蜿蜒开展。

  良久,后面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嘛?”

  “我要说出来散散心,你相信吗?”杨欣龙将目光注视到扬州城,那里有一座行宫,现在已是深夜子时,那座行宫还灯火通明。心中不由得想到:“现在天下大乱,财阀诸侯个个都断的发动战争,扩大自己的地盘,甚至有人已经封王称帝了。你现在还是歌笙通宵,还是坐立难安了?”

  “你还在为他担忧吗?这一个多月你都会时不时来这里,可以眼前的局势你又能帮他做什么?群雄拥程咬金瓦岗寨称帝,李渊也在一月前兵起太原,群雄逐鹿之势已不可挡,他们个个都欲封疆称帝,大隋已经名存实亡了。”朴吟雪顺着杨欣龙所视的方向望去,知道他心中的忧虑,却不得不出言提醒。

  “唉!血脉相连,我不是他,做不出禽兽不如的行径来。换句话说,我如果向他那样,还会有这么一大帮人跟着我吗?就连你都恨不得将我杀之后快吧!俩个截然不同的人,当然有截然不同的行事风格,你们所说的我都清楚,但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切实可行的建议?”杨欣龙叹息道。

  “没错,大家所说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你却从来都不敢去直视面对。不是大家说你懦夫行径,我也认为你太过优柔寡断了。我觉得,你应该听从独孤老英雄和滦凤娇等人的建议,他们所说的不光是切实可行的建议,而且是对大势批判。”

  听到朴吟雪的话,杨欣龙回头看着她那精致的脸,认真的问道:“你也认为我应该称帝?”朴吟雪没有羞涩躲避,而是与杨欣龙四目相对,毫不犹豫并坚定的点点头。“虽然大隋名存实亡,但他毕竟是我的叔叔,而且现在还是皇帝。”

  “很简单,将他杀了,你称帝。”朴吟雪干脆的给出了答案,杨欣龙深吸一口气,再次将目光转向那座灯火辉煌的行宫,声音低沉的喃语道:“难道真的是天意,要让我步入他的后尘?”

  “不。你没有必要亲自动手,我可以替你代劳,而且我也非常乐意。只要你点点头,我现在就去把他干掉。”说到这,朴吟雪眼睛里闪烁着炙热的光,就像是一个人千辛万苦寻觅一样东西,却在快要失去信心时突然发现了他的存在一样。也可以用一句很简洁的话来形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杨欣龙没有回答,也没再出声,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良久,杨欣龙深吸一口气,然后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好吧,这样的事我不需要他人代劳,特别是你。你是我的女人,而不是我的剑。”说着,伸手触摸她那娇美俏脸的脸颊,手指在那白皙的肌肤上轻轻滑过,眼中数不尽的怜爱柔情。

  朴吟雪没有避开,伸出手盖住了杨欣龙的手,扭转身子,让自己侧依在杨欣怀里,声音轻柔的说道:“我明知道不应该爱上你,但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你身边的那些女人都一样,他们都那么爱你,我想你也不愿看到婉如和香蕙子的惨剧再次上演。

  还有,我听说你一直都在找寻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你晚一天做决定,你要找的那个人就会多一份危险。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一统天下,这也是唯一有效的保护她们,和寻找你想要找的人下落的方法。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朴吟雪突然见变得很温柔,将杨欣龙的手从脸上拿下,放到自己的腹部。她将身子舒适的依偎在杨欣龙怀里,他的胸膛很宽阔,很温暖。沉凝片刻后,听她继续道:“等天下真正的太平了,我想为你生个宝宝,你说可不可以?”可能是因为害羞,那微弱的声音像是梦呓,又像是个鼻音。

  杨欣龙没有想到朴吟雪会突然这么说,低头看着她那微微泛红的侧脸,平静又自然,就像一湖明镜之水,在微风吹拂过后,又恢复原来波平如镜的样子。那慵懒的眼神宁静而又温柔,也许是知道杨欣龙会看着她,她的表情波澜不惊,显得是那么自然而随意,就像是打个呵欠一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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