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画皮妖_替身女配不做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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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画皮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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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说,还要从盛鸣瑶与滕当渊买完了那根糖葫芦说起。

  那时盛鸣瑶被勾起往事,咬着糖葫芦,心中除了荒谬之外,到是好笑更多一些。

  不过她面上没有表露出分毫,也不知道滕当渊能察觉到了多少。

  毕竟盛鸣瑶的天赋能力就是调动感知情绪,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人对情绪的感知,所以她对自己情绪的控制能力极强。

  除非是之前玄宁那样突如其来的出现,让盛鸣瑶措手不及之下,忘记了对情绪的控制。

  否则通常情况下,旁人很难感受到盛鸣瑶的情绪波动。

  “还是去淮月楼吧。”盛鸣瑶提议道,“那边风景不错,点心也很美味。”

  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有自家师父的熟人在,总不至于闹出乱子。

  滕当渊自然不会拒绝她的提议,淮月楼本就不远,他们从四方斋出来,便能看见淮月楼那纯金色的招牌在夜里亮着光。

  两人在出门走上大街前,不约而同地对容貌进行了一番伪装。在瞥见身旁人做出这个动作时,又相视一笑,气氛短暂地变得松弛放松。

  然而当两人真正并肩而行时,一个本该十分亲密的距离,不知为何,尽是满满的生疏。

  或是是太过安静的缘故,毕竟没有人开口说话。

  若非滕当渊时不时就会侧首望向他身旁的女子,旁人一定以为,这对男女根本陌路,毫无关系。

  幸好,淮月楼近在咫尺,两人也不至于持续尴尬。

  落座后,盛鸣瑶先是点了壶茶,又叫了份点心,转向了滕当渊问道“你可要吃些什么”

  听见盛鸣瑶的话后,一直如木头般伫在原地的滕当渊像是终于有了活力,微微摇头“不必管我。”

  他是剑修,修得又是为生民立命的大道,对于这类口腹之欲从来不放在眼中。

  除非是资质低下或者再难进阶自暴自弃,其余修士在筑基之后,大多辟谷。

  人间美食难得,修仙界中也都喜欢用些灵花草药来制作佳肴,能全然不动心的,恐怕也只有这帮剑修了。

  盛鸣瑶提起茶壶,给两人人倒杯茶,不其然间,又想到了苍柏。

  若是苍柏在,一定会撑着下巴乖巧地看着她,再报出好几个点心名,气氛轻松融洽,绝不至于让她一人独享。

  倒也不是说滕当渊不好,只是食物糕点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要与人分享才有意思,而倘若一人独食,反倒觉得无趣。

  短短一瞬后,两人间又是无话。

  滕当渊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他不着痕迹地放下了手中茶杯,又状似随意起了一块金丝绕枣泥糕。

  盛鸣瑶根本来不及阻止,她用帕子擦了擦手,挑眉望向滕当渊“你觉得这味道怎么样”

  这糕点绵软又粘牙,还有一股子甜腻,尤其是吞入腹中之时,好似将一块吸满了糖浆的泥浆咽下。

  滕当渊并不喜欢这个味道,但他不会在盛鸣瑶面前表露出分毫。

  “尚可。”滕当渊抿了口茶,勉强压下了喉咙中的甜腻,低声回答。

  盛鸣瑶放下了手中茶杯,翘起嘴角。

  这并不代表盛鸣瑶心情愉悦,相反她此刻情绪复杂极了,只能用笑容遮掩罢了。

  因为她知道滕当渊说得是佳话。

  这金丝绕枣泥糕是淮月楼中最甜腻的食物,除非是向她这般嗜甜之人,否则旁人根本不会喜欢。

  哪怕苍柏,上次在店里点了这枣泥糕,第一口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

  盛鸣瑶依稀记得苍柏皱着眉,神色恹恹对她撒娇“怎么会有这般甜腻的东西阿鸣姐姐你居然还吃得下去”

  明明距离上次逛街只是过了几天,距离上一次见面尚未超过十二个时辰,可是盛鸣瑶居然觉得自己有些思念苍柏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下次逮到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这么想着,再次开口时,盛鸣瑶语气轻松,就连眉宇间的郁色都散了些“滕道友不是想知道答案吗如今时机正好,你心中所有疑问,但凡我能回答的,我都可以直言相告,绝不推脱。”

  淮月楼的包间都自带阵法,以保证客人们不会被人打扰。更何况两人落座之时,滕当渊早已再次不下了结界,因此盛鸣瑶提提起这些事,完全不担心。

  “确有疑问。”

  滕当渊视线落在了盛鸣瑶的面颊上,忽然很想知道,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前,是想起了谁

  那位苍柏师弟吗

  所以

  “你刚才想起了谁”

  这话出口后,滕当渊自己都恍然惊诧。

  居然真的问了出来

  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骤然变得紧绷,包厢内本就安静无比,如今更是寂静到仿若此地无人。

  “我”

  “是我冒昧唐突,你不必管我。”

  在听见盛鸣瑶说出第一个字时,滕当渊已然反悔。

  这个问题的答案无论是谁,都不会是他。

  端坐于盛鸣瑶对面的滕当渊已经垂下眼眸,房间内被深海明珠所燃的烛火照耀得明亮,那些烛火落下的阴影遮住了滕当渊的半张脸,让人摸不透他如今的神色。

  真正到了这一刻,滕当渊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见滕当渊又垂眸不语,盛鸣瑶直接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我是盛鸣瑶,也是曾与你一同进入幻梦的盛鸣瑶。”

  这话一出口,两人心中都觉得是一块大石落地。只不过一人觉得轻松,一人觉得苦涩。

  “你不必觉得欠我什么,也不必觉得愧疚。”

  有了上一句话作为铺垫,剩下的话,盛鸣瑶都说得无比顺畅。

  “在幻梦之中,我也偶尔恢复记忆,当时所为,也不过是想让你尽快挣脱幻梦,以便出去之后还能向纯戴剑宗邀功,到时候我回般若仙府还能狐假虎威一番。”

  “我从来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一切都是想要你的报答罢了。”

  他们的这场相遇,不过是一场阴差阳错的骗局。

  所以没有对错,更没有亏欠。

  “说实话话,你不必有丝毫愧疚,更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盛鸣瑶举起茶杯,对着滕当渊遥遥一敬,“一切皆是因果循环,你我两不相欠,无需介怀往事。”

  原来她一直知道,在幻梦中,也一直拥有记忆。

  滕当渊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捏紧了茶杯,而后又缓缓松开。

  糕点的甜香气犹自缭绕在鼻尖,清茶的苦涩也顺着喉咙而下,两种截然相反的滋味似乎在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这般痛苦的撕扯,仿若将人之魂魄用刀尖挑起,嬉笑着戏耍玩弄。

  盛鸣瑶观察着滕当渊的脸色,甚至心中已经做好了对方当场翻脸的准备。

  这也难怪,若是自己一腔真心错付,以为对方在幻梦中是诚心诚意地对待自己,结果对方不仅记得一切,还居然是有所图谋算计着一切,任谁知道,都会恼怒。

  尽管这一切并非全是算计。

  她在撒谎。

  如果那一切只是欺骗,她不会在自己与朝婉清一道离开时表现得那么生气,也不会至今仍记得自己教她的剑法。

  更不会在最后,将他身上的魔气转移。

  能让孤雪动情,绝非仅凭算计。

  “从始至终,你都没有说清楚,我帮了你什么。”

  滕当渊的语气平静到毫无波澜,唯有在目光接触到盛鸣瑶的双眼时,会泛起涟漪。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从不是个肯吃亏的人。那么我帮了你什么”滕当渊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干涩,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才让你不惜一切地想要帮我挣脱幻梦。”

  帮了什么

  在最初魔尊的那个世界,已经被称为剑尊的滕当渊可是帮了自己大忙。

  盛鸣瑶对着滕当渊眨眨眼,偏过头对着窗外,扬起了一抹轻松的笑意。

  “一件小事而已,太久远了,即便说了你恐怕也记不得。”

  “不会是小事。”滕当渊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只是他浑身所有血液仿佛都在此刻凝滞,“若只是小事,你都不会愿意进入我的幻梦。”说到这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幅度地勾起嘴角,“依照你的本事,有的是借口可以逃脱。”

  盛鸣瑶顿了顿,将头扭去看他。

  白衣剑修坐于原处,明明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姿势,却仿佛能将室内的灯火烛光全部吸引至他的身上,无怪乎光凭这张皮相就引得如此多人称赞。

  这样的人,更不该被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纠缠,为此烦恼。

  滴水不漏,根本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滕当渊没有反驳,也没有说信还是不信,只是抬起头凝视着盛鸣瑶“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你可有什么疑问”

  盛鸣瑶想了想,轻咳一声“那勾魂火铃的制作方法,你是从何处看见的”

  她没有忘记田虚夜在听见勾魂火铃四个字时难掩的惊异,得了机会,自然也要询问其中缘故。

  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何为欲盖弥彰。

  盛鸣瑶扬起眉梢,反问道“一滴心头血也叫没什么伤害”

  滕当渊面色不变,避开了盛鸣瑶的灼灼目光,轻声说道“我心里有数。”

  人家都这么说了,盛鸣瑶也不便再追问,只是心中凭白增添了一股愧疚之情。

  曾被人欺骗的她此生最厌恶谎言,可偏偏现在她又不得不对滕当渊说谎。

  而且这勾魂火铃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若是直接弄碎,白白损失了一滴心头血,若是还会反噬此物的制造者,岂非得不偿失

  盛鸣瑶心中有所顾虑,因而就没有有对滕当渊直言。

  两人又随意说了些闲话,最后还是滕当渊开口“时候不早了,我早些送你回去。”

  盛鸣瑶松了口气,自然没有拒绝。

  说是将盛鸣瑶送回去,滕当渊就真的将盛鸣瑶送到了大荒宫的门口。

  金步摇风格奢华,就连船身都精细地雕刻着飞禽走兽,哪怕是夜晚都能见到一派潋滟之色。

  与纯戴剑宗的素白极简的飞剑阁完全不同。

  最远处般若仙府周围不知为何亮起了一片白光,就连在大荒宫的盛鸣瑶也能看得清楚。

  大抵是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她说完话后就想离开,熟料滕当渊再一次出言叫住了她“瑶师妹。”白衣剑修宽大的衣袖下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你能否再叫我一次师兄。”

  盛鸣瑶背对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眸。

  说是梦一场,谁又能真正做到不动心呢

  既然盛鸣瑶是真的将幻梦中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田先生当成了自己的师父,又怎么能全然视那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剑修为虚无呢

  纵使一开始不怀好意,甚至抱着捉弄取笑的卑劣之心,但后来,盛鸣瑶是真的把滕当渊当成了朋友,当成了师兄的。

  所以她才愿意去付出些许代价,想助滕当渊度过情劫幻梦。

  谁料,这反而害了他。

  “师兄”盛鸣瑶站在月色之下,低低唤道。

  她没有回头,背对着滕当渊,飘来的月光将她拢在身下,又瞬间被乌云遮蔽而散去,仿若昙花一现。

  “我从未将你当成过一把剑,我一直将你当成师兄。”

  言尽于此,再无其他。

  在得到这一回答后,滕当渊情绪并没有太太大起伏,他像是一根木头,任由风吹雨打也不起波澜。

  只是在无人窥见的地方,滕当渊紧紧握住了剑柄。

  这是他现在唯一拥有的东西了。

  “多谢。”

  无论如何,都没有人回头。

  盛鸣瑶立在原地,直到滕当渊的气息完全消失,才叹了口气。

  她卸下了脸上的伪装,并没有直接回到金步摇,而是往金步摇西面靠小溪边的方向走去,打算散散心。

  盛鸣瑶并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有一只极为罕见的妖怪画皮妖,埋伏许久。

  骨秋这名字听起来又不适合凡尘,因此画皮妖将字变了变,成了谷秋。

  画皮妖谷秋此次前来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早有预谋。

  她嫉妒那位令桂阿钟爱到不惜违反了往日准则的女子,更想知道自己比她差在了哪里。

  谷秋记得桂阿曾说过,只有天底下最美的女子,才勉强配的上他。

  就是这么一句话,谷秋放在了心中许多年。

  而且那女子既然要画皮,可见是面容上有普通手段无法遮掩的疤痕。

  最美的女子疤痕

  苍茫月色下,谷秋无意扭头一瞥,立即瞪大了双眸。

  在她丑陋扭曲的眼中,倒映着一位身着苍绿青衣的绝色佳人。

  她只是随意信步而来,却仿佛身披世间所有潋滟春光,连眼尾处浅浅的疤痕也成了一道独特的印记,月芒也不敢与之争辉。

  是她绝对是她

  她凭什么披着自己的皮,又得到了自己最爱的男子独一无二的宠爱

  一瞬间,嫉妒与恼意冲昏了谷秋的头脑,她忘记去思考为什么披上画皮后还会露出疤痕,也忘记去思考这女子究竟是不是她要找的人。谷秋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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