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纸上谈兵
赵凯吓的哭天抢地的爬上岸来，回头正好看到一条硕大金线银鱼把脑袋露出水面，直接吓的捂着屁股连连后退，至于有没有吓尿就不得而知了，浑身的水渍哗哗的根本分辨不出。笔『『Δ趣『阁ＷｗＷ．ｂｉｑＵｗＵ．Ｃｃ
“水里有东西，有怪物！”娇生惯养的赵凯哪见过这种阵仗，抹着泪的对莫文生等人控诉道，生怕他们不相信似的：“你们看！看见没，好多！”
“赵凯，你冷静点，只是几条鱼而已……”慌乱的赵凯没看清楚水里的情形，岸上一个戴着眼镜的学生，推了下镜框出言安慰道，旁边的那个王小倩也是赶紧安慰。
赵凯怔了怔，定睛看看才现水中游荡的果然是一些鱼类，只不过个头比较大而已，这让他大感窘迫，却又捂着臀部急急说道：“这些鱼咬人啊，你们看看，都给我咬出血了！”
说着掀开自己的上衣，众人果然在他腰部看到几个大小不一的口子，虽然伤口不深，但确实都在出血，模样有些凄惨。
一条鱼而已没什么好可怕的，但是玩过水的人都知道，游泳的时候突然被水里的鱼给咬到，会是很刺激的一件事，毕竟水面下面的情况看不清楚，而当这些鱼不只是咬得痒，而是直接能咬出血的时候，这种刺激就会变成惊恐，就像现在的赵凯这样。
看着这家伙身上有点瘆人的伤口，那几个学生齐齐远离了池塘，同时还小心翼翼的远离陈方，在他们看来这个乡巴佬实在太狠毒了。
原本趾高气昂的赵凯，这会也已经被搞的脸色白，狠狠的看看陈方却不敢再言语，生怕陈方再把他给踹进水里去，他可不想再跟那些古怪的鱼类亲密接触。
莫文生脸色有些古怪，原本这事确实是自己的学生不对，之前觉得就算被陈方踹水里去也没什么，就当长了个教训，可现在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苦笑着摇摇头，莫文生道：“行了，小陈你也算是出气了，还好没什么大事，你们几个带着赵凯去卫生室吧，让医生给他消消毒包扎一下，这血赤呼啦的看着怪瘆人的。”
“出了村子左拐，走百十米就是卫生室！”陈方笑呵呵的好心给这些学生指着路，原本这种只是破皮的小伤口，稍微用点灵气就能复原，但是陈方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等几个学生搀扶着腿脚软的赵凯离开，莫文生才看着水面悠悠道：“小陈，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说明，水下掘也行不通吗？”
陈方挠头笑道：“被您老看出来了，呵呵，寻找从山国遗迹我肯定是大力支持的，但如非必须，我不太建议破坏村子里的事物。”
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莫文生却没有任何不悦，只是笑笑道：“放心吧，我们是考古队，不是拆迁大队，轻易也不会破坏任何事物的，但如果真的没法子了，我希望咱们到时候能够好好协商。”
“这个没问题，如果实在没办法，又能确定遗迹的大概范围，咱们甚至可以考虑把一些房屋推平掘，村里这些房子大多有些年成了，倒是可以考虑给大家盖新家。”陈方乐呵呵的说道，跟刚才的凶神恶煞完全不同。
莫文生苦笑不已却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刚才陈方火是因为赵凯出言不逊，合情合理的事。
拿过那些资料来，莫文生对照着之前搜集的信息，画了个池塘周围的简易地形，让陈方协助着标注那些觉过石碑等物件的位置。
两人忙活了一阵，等去卫生室的那些学生回来，莫文生才转向他们开始讨论具体的定位问题，只是原本最活跃的赵凯被陈方这么一折腾，也不敢轻易开口了，其余几个人根本也给不出什么新鲜建议观点。
眼见莫文生拿眼神瞥了赵凯几次，陈方忍不住道：“小赵同学，咱们刚才也算是扯平了，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嘛，有什么看法想法赶紧说说，正事要紧。”
赵凯颇为忌惮的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是说反话，才绕开陈方来到莫文生另一侧，小心说道：“老师，既然池塘不能掘也不能从这些房屋查探，那现在只能从池塘周围寻找了。”
莫文生点点头，皱着眉头道：“我知道，可是咱们的设备并不充足，在缺乏足够线索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精准定位，如果随即查探的话工作量可是十分大的啊！”
几人讨论一番，最终也没有找到别的好办法，没办法，那只能根据已经确定的几个位置，推测出可能的大致范围，再进行随即探测了，这样虽然效率底下，但是却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
探测设备很先进，有些类似地质勘探上的那种探测机，在选定目标点挖掘一定深度之后，就像打井似的下钻头下探，根据探头的反馈情况来判断周围是否存在可能的遗迹事物。
眼看着几个学生忙碌的满头大汗，接连找寻了十几个点都没有任何收获，陈方不禁好奇道：“莫老，你们有多大把握这池塘周围存在遗迹残留的事物？照现在这方法，光池塘周围就够忙活十天半个月的了。”
一直在旁边做着记录的莫文生无奈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种范围划定是根据地形遗迹建筑方面的知识，做的最可能推断，但由于建筑风格和材料等多方面因素的限制，这里面存在很大的机率问题，所以说是碰运气也差不多。”
陈方点点头，见那四个学生分成两组，两人一组控制着一台探测机在工作，不由眨眨眼睛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别闲着了，反正还有一台探测机，我也帮忙找找吧。”
莫文生没什么意见，已经缓和过来的赵凯闻言忍不住哼道：“以为这是你们种地的爬犁呢，一件探测机好几万，弄坏了可得赔偿！”
陈方没理会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轻松的搬过来一台探测机，简单摸索之后就熟练的开动并且打开了信号显示屏，那模样却根本没有半点陌生的意思。
一旁的莫文生好奇道：“小陈你以前操作过这种探测机？”见陈方笑着摇头不由奇道：“那怎么看你操作比他们几个还熟练？”
“不是多复杂的东西，我以前对各种机器摸的比较多。”陈方随口解释一句，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开始动，让钻头平稳的朝着土壤中钻探下去。
不远处的赵凯等人听的有些脸红，他们当初学习掌握这种先进的探测机器，最快的也用了好几天的工夫，抛开操作步骤来说，这种小型探测机最难的是掌控平衡，如果不时刻掌控着，很容易打偏，甚至崩断探头。
“看来，咱们又要损失一根探头了，哼！”瞧见陈方顺利的把探头打下去，赵凯哼了一声对王小倩等人说道：“小倩，你回头记上，损坏的探头让老师跟他要赔偿！”
探测机的嗡鸣声并没能掩饰这家伙故意大声说的话，陈方一边掌握着平衡，扭头瞥了这家伙一眼，接着开大功率，让钻头下探的度再次加快。
直到探测到能达到的最大深度，探测机都没有停顿一次，而这个过程中，赵凯和另外一组，却才下探到一半的深度，并且中途因为平衡问题中断几次。
陈方乐呵呵的收回探头，扭头对记录反馈信号的莫文生笑道：“很简单嘛，我还以为是机器的问题，原来是操作问题，按照我这种度的话，要探测周围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王小倩等人有些尴尬，赵凯却直接脸都黑了，他自诩自己专业，却不及第一次上手的陈方效率高，这让他感觉自尊心大为受挫。
“看来这探测机的操作也很有技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等中午休息时你给他们几个讲讲技巧，我看你的操作比给他们培训的那些老师都要熟练。”莫文生忍不住赞叹着说道，他对陈方的效率也有些侧目。
“没问题，却是有些技巧所在，只要掌握了操作起来很简单，能够让效率提高不少，只要他们肯用心跟我学习。”陈方说着提起探测机，又换了个探测点准备下探。
“用不着！”这时不远处的赵凯却是气恼的停下吼了一嗓子，作为莫文生最得意的学生，他从小都是同学中的尖子生，不管是做什么事，都是表现最优秀的，现在却连第一次使用探测机的陈方都比不过，这让他感觉很羞辱。
见莫文生皱眉有些不悦，赵凯大声道：“这是在探测遗迹又不是种地，不是熟练就行的，我们没必要本末倒置！极其操纵再熟练，不具备专业的知识根本不可能从探头的细微反应中判断可能的目标，老师，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咱们自己做！”
刚下了探头的陈方笑道：“小子，觉得不服气是不是？要不要咱们来打个赌，看谁先探测到遗迹相关目标，反正莫老也说了，这附近肯定是有遗迹存在的。”
“哈哈？跟我打赌？”赵凯干脆停下手上的活计大笑道：“知不知道我们前几个探测项目，每一个都是我先有所现的，你真以为掌握机器就可以了？
知不知道重要的是从探头下探的细微反应，来判断不同地质中的杂物，这需要极其丰富的专业知识，你懂什么叫矩形反射吗？知道伽马波奇数列式信号意味着什么土层状态吗？懂不懂三维反射信号的构建中心点在哪？搞笑！”
莫文生很烦恼为什么平时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怎么来到陈庄就跟吃枪药似的，这让他这个做老师的很是生气，但是从学术的角度来说，又不得不赞同自己这个得意门生的观点。
而对于陈方莫文生也是不想得罪的，毕竟这次考察的重点区域就是陈庄，如果得罪了陈方那么项目进行必定会遇到重重困难，而且抛开这些不说，他对陈方也一直很欣赏，搞不明白他怎么总是针对自己这个学生。
在古文化和考古方面泰斗级权威人物的莫文生，在人际关系方面却实在是很不擅长，再次看到双方起冲突，他下意识的就要再次喝止。
可不知为什么，瞧着一脸笑吟吟的陈方没有丝毫对那些专业知识的无知带来的尴尬，他突然很想听听陈方怎么说。
陈方却只是掏了掏耳朵，瞧着一脸自得的赵凯无害的笑道：“全都没听说过，不过我听说过一个词，叫做纸上谈兵！”
“你！”赵凯直接气结，而后几乎咆哮着说道：“我跟你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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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凯，你冷静点，只是几条鱼而已……”慌乱的赵凯没看清楚水里的情形，岸上一个戴着眼镜的学生，推了下镜框出言安慰道，旁边的那个王小倩也是赶紧安慰。
赵凯怔了怔，定睛看看才现水中游荡的果然是一些鱼类，只不过个头比较大而已，这让他大感窘迫，却又捂着臀部急急说道：“这些鱼咬人啊，你们看看，都给我咬出血了！”
说着掀开自己的上衣，众人果然在他腰部看到几个大小不一的口子，虽然伤口不深，但确实都在出血，模样有些凄惨。
一条鱼而已没什么好可怕的，但是玩过水的人都知道，游泳的时候突然被水里的鱼给咬到，会是很刺激的一件事，毕竟水面下面的情况看不清楚，而当这些鱼不只是咬得痒，而是直接能咬出血的时候，这种刺激就会变成惊恐，就像现在的赵凯这样。
看着这家伙身上有点瘆人的伤口，那几个学生齐齐远离了池塘，同时还小心翼翼的远离陈方，在他们看来这个乡巴佬实在太狠毒了。
原本趾高气昂的赵凯，这会也已经被搞的脸色白，狠狠的看看陈方却不敢再言语，生怕陈方再把他给踹进水里去，他可不想再跟那些古怪的鱼类亲密接触。
莫文生脸色有些古怪，原本这事确实是自己的学生不对，之前觉得就算被陈方踹水里去也没什么，就当长了个教训，可现在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苦笑着摇摇头，莫文生道：“行了，小陈你也算是出气了，还好没什么大事，你们几个带着赵凯去卫生室吧，让医生给他消消毒包扎一下，这血赤呼啦的看着怪瘆人的。”
“出了村子左拐，走百十米就是卫生室！”陈方笑呵呵的好心给这些学生指着路，原本这种只是破皮的小伤口，稍微用点灵气就能复原，但是陈方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等几个学生搀扶着腿脚软的赵凯离开，莫文生才看着水面悠悠道：“小陈，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说明，水下掘也行不通吗？”
陈方挠头笑道：“被您老看出来了，呵呵，寻找从山国遗迹我肯定是大力支持的，但如非必须，我不太建议破坏村子里的事物。”
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莫文生却没有任何不悦，只是笑笑道：“放心吧，我们是考古队，不是拆迁大队，轻易也不会破坏任何事物的，但如果真的没法子了，我希望咱们到时候能够好好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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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忙活了一阵，等去卫生室的那些学生回来，莫文生才转向他们开始讨论具体的定位问题，只是原本最活跃的赵凯被陈方这么一折腾，也不敢轻易开口了，其余几个人根本也给不出什么新鲜建议观点。
眼见莫文生拿眼神瞥了赵凯几次，陈方忍不住道：“小赵同学，咱们刚才也算是扯平了，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嘛，有什么看法想法赶紧说说，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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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生点点头，皱着眉头道：“我知道，可是咱们的设备并不充足，在缺乏足够线索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精准定位，如果随即查探的话工作量可是十分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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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没理会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轻松的搬过来一台探测机，简单摸索之后就熟练的开动并且打开了信号显示屏，那模样却根本没有半点陌生的意思。
一旁的莫文生好奇道：“小陈你以前操作过这种探测机？”见陈方笑着摇头不由奇道：“那怎么看你操作比他们几个还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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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赵凯等人听的有些脸红，他们当初学习掌握这种先进的探测机器，最快的也用了好几天的工夫，抛开操作步骤来说，这种小型探测机最难的是掌控平衡，如果不时刻掌控着，很容易打偏，甚至崩断探头。
“看来，咱们又要损失一根探头了，哼！”瞧见陈方顺利的把探头打下去，赵凯哼了一声对王小倩等人说道：“小倩，你回头记上，损坏的探头让老师跟他要赔偿！”
探测机的嗡鸣声并没能掩饰这家伙故意大声说的话，陈方一边掌握着平衡，扭头瞥了这家伙一眼，接着开大功率，让钻头下探的度再次加快。
直到探测到能达到的最大深度，探测机都没有停顿一次，而这个过程中，赵凯和另外一组，却才下探到一半的深度，并且中途因为平衡问题中断几次。
陈方乐呵呵的收回探头，扭头对记录反馈信号的莫文生笑道：“很简单嘛，我还以为是机器的问题，原来是操作问题，按照我这种度的话，要探测周围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王小倩等人有些尴尬，赵凯却直接脸都黑了，他自诩自己专业，却不及第一次上手的陈方效率高，这让他感觉自尊心大为受挫。
“看来这探测机的操作也很有技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等中午休息时你给他们几个讲讲技巧，我看你的操作比给他们培训的那些老师都要熟练。”莫文生忍不住赞叹着说道，他对陈方的效率也有些侧目。
“没问题，却是有些技巧所在，只要掌握了操作起来很简单，能够让效率提高不少，只要他们肯用心跟我学习。”陈方说着提起探测机，又换了个探测点准备下探。
“用不着！”这时不远处的赵凯却是气恼的停下吼了一嗓子，作为莫文生最得意的学生，他从小都是同学中的尖子生，不管是做什么事，都是表现最优秀的，现在却连第一次使用探测机的陈方都比不过，这让他感觉很羞辱。
见莫文生皱眉有些不悦，赵凯大声道：“这是在探测遗迹又不是种地，不是熟练就行的，我们没必要本末倒置！极其操纵再熟练，不具备专业的知识根本不可能从探头的细微反应中判断可能的目标，老师，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咱们自己做！”
刚下了探头的陈方笑道：“小子，觉得不服气是不是？要不要咱们来打个赌，看谁先探测到遗迹相关目标，反正莫老也说了，这附近肯定是有遗迹存在的。”
“哈哈？跟我打赌？”赵凯干脆停下手上的活计大笑道：“知不知道我们前几个探测项目，每一个都是我先有所现的，你真以为掌握机器就可以了？
知不知道重要的是从探头下探的细微反应，来判断不同地质中的杂物，这需要极其丰富的专业知识，你懂什么叫矩形反射吗？知道伽马波奇数列式信号意味着什么土层状态吗？懂不懂三维反射信号的构建中心点在哪？搞笑！”
莫文生很烦恼为什么平时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怎么来到陈庄就跟吃枪药似的，这让他这个做老师的很是生气，但是从学术的角度来说，又不得不赞同自己这个得意门生的观点。
而对于陈方莫文生也是不想得罪的，毕竟这次考察的重点区域就是陈庄，如果得罪了陈方那么项目进行必定会遇到重重困难，而且抛开这些不说，他对陈方也一直很欣赏，搞不明白他怎么总是针对自己这个学生。
在古文化和考古方面泰斗级权威人物的莫文生，在人际关系方面却实在是很不擅长，再次看到双方起冲突，他下意识的就要再次喝止。
可不知为什么，瞧着一脸笑吟吟的陈方没有丝毫对那些专业知识的无知带来的尴尬，他突然很想听听陈方怎么说。
陈方却只是掏了掏耳朵，瞧着一脸自得的赵凯无害的笑道：“全都没听说过，不过我听说过一个词，叫做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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