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经不起推敲的谎言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大半，莫文生跟赵凯离开池塘之后跟陈方回到老宅，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把各自做的笔记逃出来坐着对照。ＷｗＷ．ｂｉｑＵｗＵ．Ｃｃ
一番汇总之后，莫文生让赵凯做总结，抬头对沏茶的陈方说道：“行了小陈别忙活了，我们这就回镇上，估计去其他村的人也该回来了。”
“不忙活，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做点端茶送水的工作吧，这可是吴镇长专门叮嘱过的。对了莫老，晚上在这吃晚饭吧？”陈方递过去一杯水，咧嘴笑道。
莫文生摇头道：“不了，今天还是有些收获的，我们回去得开会讨论下，好安排明天的工作。你可不要小瞧你的作用啊，没有你的话，我们也没那么容易跟乡亲们打成一片，瞧得出来，村里们的老人们都很认同你，这证明你确实为这个村子做了很多也做的很好。”
陈方咧嘴笑笑，挠头道：“今天有收获？说实话我跟着大半天，没察觉到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果然是外行看热闹啊哈哈。”
“术业有专攻嘛！”莫文生不以为然的笑笑，指了指笔记本子道：“有一些收获，从这些上了岁数的人所说的那些传说和故事中，跑去修饰和夸大的部分，就能提取出有用的信息，具体的得总结之后才知道，现在能确定的是，那种石碑不是偶然，可以肯定你们村以前也挖出来过！”
陈方第一次见识他们这些人的工作方式，还是觉得很新鲜的，想了想点头道：“这么一说我记起来，当初挖出那块石碑的时候，村里老人们说过那是会邪物，好像在祠堂还是哪见到过，不过这些事你不提我还真就给忘了。”
“哈哈，这就是老来宝的好处啊，你们年轻人脑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要考虑，上了岁数的人不同，他们不需要忙碌操劳，有足够的时间从记忆深处挖掘那些被丢在犄角旮旯的信息。”莫文生笑的有些感慨。
陈方想想也的确是这样，想了想道：“既然确定能挖到过，那等你们汇总信息之后，如果需要在陈庄找地方挖掘的话，咱们可以沟通，我尽量协调给你们方便。”
“这就行，有你这话我们能省去不少麻烦，这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啊！”有了收获莫文生心情也很不错，哈哈笑道：“不过具体再说，主要得看看周边的情况，现在还没法推断大致范围。”
两人说话间日头已经偏西，赵凯也已经把今天收集的信息给汇总完毕，就差回去再进一步提取，送他们出村前陈方说道：“对了莫老，当初从我这要走碎石碑的那个老乡，最近回来了，你有没有兴趣见见？”
莫文生停下脚步，皱了下眉头道：“石碑呢？还在他手上吗？”
“好像让他拉到京城给卖掉了，当初我觉得就是一块碎石碑，所以也没在意这些事，前两天他回来告诉我说已经卖掉了。”
“哼，没一点见识，你知不知道那是文物，搞不好还是国宝级别的，就这样被砸碎又卖掉，不然说不定能减少我们工作！”陈方话一出口，那个赵凯顿时斜着眼冷哼道，很奇怪，他的脸色不是愤怒，而是鄙夷和不屑。
之前看他跟村里老人们聊天产生的一点好感，顿时又灰飞烟灭，不过莫文生的面子要给，陈方直接将其无视掉，转而看向莫文生。
莫文生也叹息了一声，摆摆手道：“赵凯别这么说，在这种古墓群附近，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以前经常有人种地刨出文物来，瓶瓶罐罐能用的都拿回家用了，谁会去探究那背后的文化价值和意义。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对老百姓来说生存和生活最重要，他们哪有心情也没有条件去了解什么历史啊文化，说那些还不如捡个罐子回家用实在！”
赵凯冷冷的转过头去不看陈方，并没有因为这些话扭转对陈方甚至整个陈庄人的不屑；可陈方却再次被莫文生的话给打动，心中越认可这个和蔼的老教授。
事实上正如他所说的，因为价值不明而被破坏掉文物古董，恐怕要比市面上流通的还要多，这根本就不是对错能够衡量的问题，赵凯的认知只能说太幼稚。
早些年来说，地头上山坡上，几乎随处都能够看到胡乱丢弃的破碎文物，至于去附近的村落转悠，恐怕每家每户都能够看到几件完整的文物，有的在猪窝羊圈，有的甚至为猫狗的食盆，这不稀罕。
那个年代的人们，不像现在人对这些有所了解，即便有少数的人认识到其中的利益进行倒卖，也多半是被忽悠，最多的还是那些下乡的文物贩子，提这个黑色的提包，各个村的转悠着用极其便宜的价格拿下那些本该价值连城的宝贝。
其实想想自己当初把碎石碑‘送’给6海军，其实跟这些文物贩子没太多区别，自己的当时也不知道那石碑的确切价值，再说已经是碎掉的石碑，起码陈方觉得没卖亏。
“这样吧小陈，他什么时候再回来就帮我约一下，我想具体了解那石碑的情况，看看他手里还有没有更多的信息，唉，现在能多找点一丝线索，都是好事。”莫文生想了想说道。
“成，他听说这事之后也想跟莫老请教请教，那这样下次见到他我通知他。”陈方笑呵呵的说道，他也希望能从6海军那多搜集一些有用信息，不过想必这种可能并不大。
“一个文物贩子，居然好意思跟莫教授请教，这都些什么人啊！”接连被莫文生教育几次，赵凯却仍旧嘟嘟囔囔，似乎很不满莫文生答应见6海军。
莫文生苦涩的笑了笑，对陈方摆摆手道：“但愿你这个老乡是个正经古玩商人，而不是个文物贩子吧，不然为了这个项目，我算是把原则都丢光喽！”说着背着手一步步离开。
看着莫文生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水泥路尽头，陈方才转身回院子，连赵凯都能猜测到6海军的身份，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当初他出现的就很可疑，又跟九幽寒泉关联上，陈方就准备慢慢掘隐藏的信息，却不料事情一拖拖到现在，又恰好跟莫文生等人的考古交叉到一起。
山神庙那边的材料已经堆齐，找工匠的6海军想必也该出现了，毕竟莫文生等人都已经到达，接下来才是一点点揭晓真相的时候。
6海军是怎么认知那生僻的从山国石碑的，十几年前他爹那个老篾匠的死是否真的是传言那样呢？还有那些突然出现在青山镇的盗墓贼，跟修行者有什么关联，又是否跟从山国有关联，这些事情的真相，都需要一点点的就现。
在院子里坐了几分钟，陈方觉得在所有已知的这些事情中，最不可揣测的居然是那个冯干事，那家伙到底是不是修行者，他到现在都不敢确定。
“不管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不管你们都是什么目的，如果威胁到陈庄的利益和安宁，那就做好留在这青山脚下的准备吧……”陈方遥望着远处的大青山，自言自语了一句，接着就起身直奔山神庙，有些安排必须得提前做。
忙碌的时光总会溜走的比较快，第二天一早刚起床不久，消失了几天的6海军就出现在老宅的大门口，一张黑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呵呵，小方起挺早啊，刚才去二牛那吃早餐，顺便把你的给拿了过来。”没等陈方招呼，6海军就进了院子，把手上的早餐放在石桌上。
陈方回头瞥了对方一眼，笑道：“麻烦海军哥了，你这什么时候回来的，早饭都吃过了，昨天找你也没找到。”
“这不为了翻修山神庙跟祠堂，跑去外地找了一批工匠，材料什么的都好说，可这年头好匠人不好找啊，费了不少功夫，不过运气不错，居然让我找到一批祖传做这些手艺的匠人！”6海军叹口气，又乐呵呵的说道。
陈方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坐到石桌前说道：“辛苦了！对了，省里的考古队已经下来了，昨天我见过了领队的莫教授，人家同意跟你聊聊，说是想打听下那块碎石碑的事。”
喝了口粥吃口油条，陈方瞥见6海军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过接着就一脸惊喜的道：“哎哟真的？太好了太好了，这莫教授可是古董方面的泰斗级人物，能跟他老人家请教请教，我以后做生意就能好好吹嘘了哈哈！”
陈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点点头随口问道：“早先听你说是玩古玩的，原来还做着这方面的生意啊？怎么样，盛世古董乱世金，挺赚钱的吧？”
“额哈哈，小打小闹而已，也就混口饭吃。”6海军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明白陈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事来，打着哈哈应了一声，跟着又欣赏起院子来，似乎这小小的老宅有看不完的风景。
“干你们这行的都低调，”陈方也笑呵呵的说了句，又试探着问道：“那块碎石碑海军哥研究出什么来没？后来我听莫教授说对石碑有兴趣，还准备找你买回来，却不料你这么快就卖掉了，真是可惜。”
6海军眨巴着眼睛，脸上笑意不减，盯着陈方看了几秒才缓缓道：“我主要是做生意，哪能研究出什么来，是挺可惜的，说起来也是巧了，京城一个朋友恰巧有收集碑文的爱好，所以我就直接出手了。”
陈方低着头喝粥，随口应了一声，好像根本对这事就不太在意，他这个反应让6海军悄然松了口气。
尽管低着头，这么近的距离陈方又怎么会不知道6海军的反应，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就继续吃自己鲜美的早餐。
很明显6海军在撒谎，不管理由什么，但他毫无疑问在掩饰着什么，其实这件事本身就有很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陈方只要不追问太急，根本就不会让人觉得他有所疑心。
一块冷门并且碎裂的石碑，被他一个做生意的精明人以十万的价格买下来，说是要拿回去研究，转眼却又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迅出手，卖给一个所谓的京城朋友，就算不试探6海军的反应，陈方也知道这件事的可信度只有三成，而现在，则完全可以肯定都是谎言。
既然是谎言，那么就有它要掩饰的东西，6海军掩饰的是什么呢？从山国的秘密？还是那帮盗墓贼所寻找的古墓？
陈方觉得接下来，自己只要等着这群人暴露出本来面目就是了。
慢悠悠吃完早餐，陈方起身笑道：“走吧，咱们去看看你从外地请来的那些匠人，可先说好，要是村里的老人们瞧着不满意可不行啊，呵呵。”
“哈哈，那是当然，放心吧，个顶个的手艺精湛！”6海军随着起身，拍着胸脯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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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汇总之后，莫文生让赵凯做总结，抬头对沏茶的陈方说道：“行了小陈别忙活了，我们这就回镇上，估计去其他村的人也该回来了。”
“不忙活，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做点端茶送水的工作吧，这可是吴镇长专门叮嘱过的。对了莫老，晚上在这吃晚饭吧？”陈方递过去一杯水，咧嘴笑道。
莫文生摇头道：“不了，今天还是有些收获的，我们回去得开会讨论下，好安排明天的工作。你可不要小瞧你的作用啊，没有你的话，我们也没那么容易跟乡亲们打成一片，瞧得出来，村里们的老人们都很认同你，这证明你确实为这个村子做了很多也做的很好。”
陈方咧嘴笑笑，挠头道：“今天有收获？说实话我跟着大半天，没察觉到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果然是外行看热闹啊哈哈。”
“术业有专攻嘛！”莫文生不以为然的笑笑，指了指笔记本子道：“有一些收获，从这些上了岁数的人所说的那些传说和故事中，跑去修饰和夸大的部分，就能提取出有用的信息，具体的得总结之后才知道，现在能确定的是，那种石碑不是偶然，可以肯定你们村以前也挖出来过！”
陈方第一次见识他们这些人的工作方式，还是觉得很新鲜的，想了想点头道：“这么一说我记起来，当初挖出那块石碑的时候，村里老人们说过那是会邪物，好像在祠堂还是哪见到过，不过这些事你不提我还真就给忘了。”
“哈哈，这就是老来宝的好处啊，你们年轻人脑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要考虑，上了岁数的人不同，他们不需要忙碌操劳，有足够的时间从记忆深处挖掘那些被丢在犄角旮旯的信息。”莫文生笑的有些感慨。
陈方想想也的确是这样，想了想道：“既然确定能挖到过，那等你们汇总信息之后，如果需要在陈庄找地方挖掘的话，咱们可以沟通，我尽量协调给你们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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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间日头已经偏西，赵凯也已经把今天收集的信息给汇总完毕，就差回去再进一步提取，送他们出村前陈方说道：“对了莫老，当初从我这要走碎石碑的那个老乡，最近回来了，你有没有兴趣见见？”
莫文生停下脚步，皱了下眉头道：“石碑呢？还在他手上吗？”
“好像让他拉到京城给卖掉了，当初我觉得就是一块碎石碑，所以也没在意这些事，前两天他回来告诉我说已经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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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生也叹息了一声，摆摆手道：“赵凯别这么说，在这种古墓群附近，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以前经常有人种地刨出文物来，瓶瓶罐罐能用的都拿回家用了，谁会去探究那背后的文化价值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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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凯冷冷的转过头去不看陈方，并没有因为这些话扭转对陈方甚至整个陈庄人的不屑；可陈方却再次被莫文生的话给打动，心中越认可这个和蔼的老教授。
事实上正如他所说的，因为价值不明而被破坏掉文物古董，恐怕要比市面上流通的还要多，这根本就不是对错能够衡量的问题，赵凯的认知只能说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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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初他出现的就很可疑，又跟九幽寒泉关联上，陈方就准备慢慢掘隐藏的信息，却不料事情一拖拖到现在，又恰好跟莫文生等人的考古交叉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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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不管你们都是什么目的，如果威胁到陈庄的利益和安宁，那就做好留在这青山脚下的准备吧……”陈方遥望着远处的大青山，自言自语了一句，接着就起身直奔山神庙，有些安排必须得提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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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回头瞥了对方一眼，笑道：“麻烦海军哥了，你这什么时候回来的，早饭都吃过了，昨天找你也没找到。”
“这不为了翻修山神庙跟祠堂，跑去外地找了一批工匠，材料什么的都好说，可这年头好匠人不好找啊，费了不少功夫，不过运气不错，居然让我找到一批祖传做这些手艺的匠人！”6海军叹口气，又乐呵呵的说道。
陈方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坐到石桌前说道：“辛苦了！对了，省里的考古队已经下来了，昨天我见过了领队的莫教授，人家同意跟你聊聊，说是想打听下那块碎石碑的事。”
喝了口粥吃口油条，陈方瞥见6海军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过接着就一脸惊喜的道：“哎哟真的？太好了太好了，这莫教授可是古董方面的泰斗级人物，能跟他老人家请教请教，我以后做生意就能好好吹嘘了哈哈！”
陈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点点头随口问道：“早先听你说是玩古玩的，原来还做着这方面的生意啊？怎么样，盛世古董乱世金，挺赚钱的吧？”
“额哈哈，小打小闹而已，也就混口饭吃。”6海军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明白陈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事来，打着哈哈应了一声，跟着又欣赏起院子来，似乎这小小的老宅有看不完的风景。
“干你们这行的都低调，”陈方也笑呵呵的说了句，又试探着问道：“那块碎石碑海军哥研究出什么来没？后来我听莫教授说对石碑有兴趣，还准备找你买回来，却不料你这么快就卖掉了，真是可惜。”
6海军眨巴着眼睛，脸上笑意不减，盯着陈方看了几秒才缓缓道：“我主要是做生意，哪能研究出什么来，是挺可惜的，说起来也是巧了，京城一个朋友恰巧有收集碑文的爱好，所以我就直接出手了。”
陈方低着头喝粥，随口应了一声，好像根本对这事就不太在意，他这个反应让6海军悄然松了口气。
尽管低着头，这么近的距离陈方又怎么会不知道6海军的反应，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就继续吃自己鲜美的早餐。
很明显6海军在撒谎，不管理由什么，但他毫无疑问在掩饰着什么，其实这件事本身就有很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陈方只要不追问太急，根本就不会让人觉得他有所疑心。
一块冷门并且碎裂的石碑，被他一个做生意的精明人以十万的价格买下来，说是要拿回去研究，转眼却又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迅出手，卖给一个所谓的京城朋友，就算不试探6海军的反应，陈方也知道这件事的可信度只有三成，而现在，则完全可以肯定都是谎言。
既然是谎言，那么就有它要掩饰的东西，6海军掩饰的是什么呢？从山国的秘密？还是那帮盗墓贼所寻找的古墓？
陈方觉得接下来，自己只要等着这群人暴露出本来面目就是了。
慢悠悠吃完早餐，陈方起身笑道：“走吧，咱们去看看你从外地请来的那些匠人，可先说好，要是村里的老人们瞧着不满意可不行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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