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八章_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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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院子里,穿着道袍抱着八卦镜老道士轻抚胡须看向祁禹秋,傲慢道:“石先生,这就是你先前请来祁大师?”

  石明达脸上本来带着些尴尬笑,但是看着走进来是个二十出头年轻人,眼中顿时多了几分不以为然。

  “黄道长,这位应该就是祁先生了。”

  黄道长再次瞥了一眼祁禹秋,十分不屑,这小青年比他徒弟都年轻,竟然敢得罪三阳观人,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石明达咳了一声,带着假笑对祁禹秋道:“祁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说请您来宅子里看看呢,但是黄道长今天刚好路过这边,恰巧就看到我这院子里不太平,这种事还是讲究点缘分……你看着,酬金呢,我照付,您就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去忙其他事儿吧。”

  祁禹秋似笑非笑道:“我不忙,来都来了,不如留下见识一下这位黄道长手段,也能学习学习嘛”

  黄道长身后是他徒弟钟伟,听到这话嗤笑一声,扬声道:“哎石先生,您就让他留下呗,反正回去也是闲着,好不容易逮着一趟活,可不得抓紧喽。”

  “钟伟,休得胡言。”黄道长假装呵斥道。

  钟伟故作委屈:“师父,我说是实话啊,什么祁大师,这年头玄学名头就是被这些人给搞臭了,打着玄学名头骗人骗财,连累我们都总被骂神棍。”

  黄道长叹口气,语重心长对祁禹秋道:“年轻人误入歧途是正常事,但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你在这一行里混,遇到真事儿很容易把命搭进去,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你还年轻,不如早点换个正经行当,省得以后出事。”

  祁禹秋笑道:“道长,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赶紧动手吧。”

  “师父,人家不听劝您就别好心了,等会儿让他见识一下真鬼到底是什么样子,保准给他吓得再也不敢拿这事儿骗人。”钟伟嘲讽道。

  跟来唐三川和常先见被这两师徒一唱一和贬低给气炸了。

  唐三川冷笑道:“两位师傅,您这是演戏呐,就是这演技也太不过关了吧,说话时候您好歹把眼神给收一收,就差把不屑俩字儿贴自己脑门子上了。”

  常先见也扬声道:“等会儿你们可别被恶鬼吓尿裤子了,又朝我们祁先生求救,自己要点脸啊。”

  “哎,小常,怎么能这么说话,都是同道中人,咱可不能干那见死不救事儿。咱辟邪符也就几万块一张,道长想必还没穷到几万块都拿不出来地步。”祁禹秋回头看了一眼常先见,挑眉笑道。

  “好,好小子,向你们求救?这都晌午了你还做梦呢?你们一个都别走,等会憋住了别向我师父求救我敬你们是条汉子!”钟伟被两人话给气笑了,瞪着眼咬牙切齿道。

  黄道长脸上也出现愠怒表情,冷哼一声道:“既然不怕死,那便留下吧。”

  石明达眼见黄道长生气,脸色十分不好看,相比于祁禹秋这样一看就连毛都没长齐年轻人,他自然更相信黄道长。他们家遇到这种事本来就已经急得不行,好不容易遇到靠谱大师,要是再被这几人一搅和,大师生气走了他岂不是要呕死?

  还好黄道长是个大度,没有和这几人计较。

  如此想着,石明达看向祁禹秋和常先见眼神越发冷淡。

  “祁哥,我们还是走吧,看他们这样子是不需要我们在这看着了。”常先见气不过,对祁禹秋道。

  唐三川狠狠瞪了一眼自己那不着调老同学,也拉着祁禹秋要走。

  钟伟见状,呦了一声,道:“这是怕了?还没进门呢就想逃走?我看你们也是该早点离开,省得等会儿给我师父拖后腿。”

  “哎,你不用搞激将法,我可没说要走啊。”祁禹秋看着眼前房子,脸上笑意淡去,他拍拍常先见肩膀,“别急,这么大好挣钱机会,可不能让它溜走了。”

  常先见知道祁禹秋留下自有他道理,便忍下了心里气。

  进屋后,一位穿着居家服女人从楼上走下来,她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长相妍丽,但是脸色苍白身材瘦削,看上去多了几分弱不禁风感觉,倒是冲淡了身上那股子媚气。

  她温温柔柔和众人打了声招呼,便站在了石明达身边,两人站一起不像是夫妻,倒更像是父女。

  石明达见她下来便赶紧揽着她肩膀轻声斥责:“你病还没好,下来干什么?”

  “家里来了客人,我总不能连面都不露吧,太没礼貌了。”女人轻声笑道。

  石明达叹了口气,对黄道长道:“这几天房子不太平,我这妻子可是受了不少苦。”

  黄道长打量着四周,抚着胡须道:“这房子里阴气很重,确实是有邪祟作乱,石先生,不介意我在这房子里四处走走吧?”

  “啊,不介意不介意,您随意看。”石明达赶紧道。

  黄道长托着罗盘,跟着指针方向朝楼上走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不对劲?”

  石明达想了想,道:“大约是一个月前,我儿子说他总感觉有人盯着他,但是当时我只当他一个小孩子又在瞎胡闹,就没当回事,后来就渐渐发现不对劲了。”

  石明达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石宏杰和二儿子石宏远都是前妻生,七岁小儿子石宏乐是他和现任妻子爱情结晶。

  当年他刚出来打拼时候大儿子便出生了,夫妻俩忙于生意,疏忽了对他教育,以至于他现在二十多岁了还是一副唯唯诺诺样子,一事无成。

  二儿子今年十五岁,刚上初中,前几年学习还挺好,可能是母亲去世对他造成打击太大,加上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如今在学校也是出了名刺儿头。

  唯独才七岁小儿子,乖巧听话,学习又有天赋,是班里出了名优等生,石明达对前两个儿子恨铁不成钢,把一腔父爱全都倾泻到了小儿子身上。

  二儿子石宏远和他这几年关系很不好,一个多月前突然找到他,说自己晚上下楼找东西吃,在楼梯那里看到了一个人影,并且在游戏室打游戏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看。石明达当时正为新酒店选址发愁,听到这话以为他又在找事儿,把人训斥了一顿,两人不欢而散。

  然而第二天他小儿子石宏乐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等做完手术在病房里醒来时,石宏乐哭诉,说背后有人推他,他才摔下来。

  石明达当时第一个想到就是石宏远干,他这个二儿子一向对继母和小弟不满,早上吃饭都从来不与两人一个桌子,对石宏乐也从来没有好脸色。

  他找到石宏远,大骂了他一顿,让他给弟弟道歉,石宏远直接搬到了大哥那里。然而石宏远搬出去后,家里没有平静下来,怪事却越发多起来。

  他妻子洗澡时候,总能不经意间在镜子里看到一道红色身影,每次都被吓得摔倒在地上,身上磕青青紫紫全是伤痕。每到半夜,他们屋子里就会响起隐隐约约歌声,听着像是从很远地方传出来,但是走出房间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有一天晚上,他被哭喊声惊醒,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抓着妻子脖子,手里还举着一把从厨房拿出来刀。据他妻子说,他睡得好好,突然就从床上爬起来直挺挺往楼下走。她听老人说话,梦游人不能叫醒,只能小心跟在她身后,没想到一路跟到厨房,他突然暴起,脸色狰狞拿起刀就要杀了她。

  石明达被吓出一身冷汗,这才明白过来,他冤枉了二儿子,家里是真闹鬼了!

  从那天开始,他们晚上就再也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家里墙上总会出现莫名其妙血手印,第二天起来却又消失不见。一家三口身上也被鬼掐出来青青紫紫伤痕,他们搬到乡下老宅子住了几天仍然躲不掉。

  “容我多问一句,石先生可与别人结过仇?”黄道长看着石明达问道。

  石明达赶忙摆手:“我自己就是从底层爬出来,可不敢干那亏心事,就是没和别人结过仇我才奇怪,那东西到底是为什么要缠着我家啊!”

  “石先生,你小儿子七岁,原配去世了不过四年,这怎么算都不对劲吧?”常先见开口询问道。

  石明达又尴尬有恼怒瞪了常先见一眼,刚要开口,站在他身边女人便啜泣道:“你们看我和明达年龄差这么多,肯定以为我们两个一直保持着不正当关系,甚至他妻子去世也和我们脱不了关系对不对?但是我们两个真不是你们想那样。”

  “我家里条件不好,我弟弟是受了明达资助才有机会上大学,我一直很感激他,但是没机会报答,也从来未想过能和他有什么交集。八年前我只是偶尔在工作酒店里遇到明达,他被人算计,我没办法才……”

  “那次之后,我不想破坏他家庭,第二天就离开了酒店,后来发现自己有孕,就把孩子生了下来,独自抚养到三岁,才又遇到了他。当时他妻子已经去世,我们才开始交往,明达是个好男人,我和他在一起可不是为了他钱!”

  钟伟对常先见道:“夫人面相一看就是个心善,想来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儿,你这点看相本事都没有,就闭嘴行吗?”

  石明达抱着哭泣妻子轻声安慰,对祁禹秋两人印象越发不好。

  祁禹秋皱眉,对钟伟道:“我们家小常只是问了一句,说人是石先生妻子害死了吗?倒是你,学了几天相面之术就敢大放厥词,断定石先生前妻死与这位没有关系呢?”

  “你什么意思?祁先生,你可要对自己说出来话负责,我在前妻去世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个流落在外儿子,我妻子不可能和前妻死有任何关系!”石明达怒声道。

  黄道长也看着祁禹秋:“年轻人,既然石先生都说了会给你钱,你就不要再哗众取宠显示自己无知了。”

  祁禹秋揉揉耳朵,道:“冲我吼也改变不了事实啊黄道长,有没有问题,直接让当事人出来说说不就行了吗?”

  “什么意思?你是说,在我家作乱是我前妻?”石明达失声道,“她生前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她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做没做亏心事我们可不知道,石先生,咱们还是让黄道长把那位请出来,你们直接对质不就清楚明了了?”

  石明达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即沉声道:“只要能保证我们安全,我自然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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