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神魔学院
超市老板第一次见到院长是在四百多年前，院长第一次踏入神魔学院，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才18岁。
那年夏天，他是神魔学院医学专业第一名，拿到了最高绩点——5绩点，第二学期只要活着出考场就能顺利毕业，但他来了什么超市。
他的盛世美颜并没有引起脸盲的老板过多注意，她已经活了几千年，看任何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如果不是突出到六只眼睛八张嘴的话，在她眼里统一被称为“平平无奇大众脸”。
但这位“大众脸”一消费起来，就显示出了他独有的魅力。
他买了一个机会，见到柒瑶的机会。
付钱的时候他问：“多少钱？”
他一开口就赢得了老板的好感，有不少没眼力见儿的学生总会对着老板问“多少s币”，老板一听就想抽他们。
“500s币。”老板看着他漆黑发亮的眼睛回答。
她不觉得这笔生意能成交，她已经忘了上一单500s币的交易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然年轻的未来院长痛快地刷光了他的绩点，他的豪爽在老板心里留下了一个极其浅淡的“500s币”印象，刻在他平平无奇的脑门上。
过了半年，豪爽的500币大众脸第二次踏进了什么超市。
这一次他买了一个问题——“见到柒瑶的时间”。
就是因为这次交易，在老板的印象中，院长和s币再也分不开了。
老板活了太久，记忆力衰退严重，能让她记住的新东西不多，但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那是3588年的冬季，期末考试刚刚结束，每个人都获得了新绩点，但用来消费的寥寥无几。她百无聊赖地守在门口，看着一群群s币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就是不晃进她的口袋。
直到上半年那个大客户又来了，他脑门上顶着的“500s币”还没在老板心里完全消退，她眼前一亮。
他挑的商品又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校园里晃来晃去的s币闪瞎了，看到的都是盲人的臆想。
那个顶着“500s币”的大众脸小傻子大概从没想过毕业，居然花光了500s币，买了一个问题。
只是一个问题，答案需另买。
老板都觉得什么超市很坑，改名“SM超市”更合适。
从什么超市开业以来，“问题”就摆在货架的最底层的角落里，她打扫时都不会多看一眼，任由它蒙尘，她一直觉得只有sb才会花500s币买一个问题。
那是“问题”商品在货架上摆了三千多年，第一次售出，也是唯一一次售出。
这一次，院长在老板心上那个浅淡的“500s币”上，重重地戳了个钢印——大写的“SB”。
院长终于凭借他出类拔萃独树一帜鹤立鸡群出手阔绰的行为作风在老板心里打上了深深地“有s币的sb”的烙印，双重sb加持，没个万八千年，怕是去不掉了。
第三次顺理成章，他买了一个答案——校历4000年。
她记得那时候满世界都在营销“4000年美人”，就随口打趣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4000年一遇的美人？”
当时的院长和她对视了两秒钟，她从没在一双眼睛里看到过那么多情绪，沉重，哀伤，自责……那两秒钟里她心中的野草疯长，迅速蔓延成了一片草原，根根迎风直立，眼看就要在狂野的秋风中败落下阵，她即将弃械投降说句“抱歉”时，秋风陡然一转，成为了和煦的春风，那眸中的一切都被欣喜掩盖，在他转身离开前，还送给老板一个温柔浅笑，老板心里的草原上开出了一团团一簇簇粉红色的蔷薇花，迎着暖阳暧昧的橙光，泛着甜腻的香。
这个答案物超所值，包含了许多内容，除了时间，还有地点，神魔学院。
惩罚世界虽通用神魔学院校历纪年，外界却只会称“公历”，而不是“校历”。
“很久才能见到柒瑶”和“终于能见到柒瑶”的想法在西望脑中博弈着，轮番控制他的心情，最终后者带来的喜悦盖过了一切。
除此之外，对老板来说，还有一个惊喜：行走的500s币也长生不老。
若非如此，他的寿命绝达不到4000年，他第一次买的机会就没有了意义。
什么超市虽然坑，但它不黑。
长生不老的后裔很少，整个学院也不超过五个，超市老板也有长生者的通病——孤独，还有年纪大的人的通病——记性不好，脸盲尤其严重，没点与众不同的特征，见上一千遍她也记不住。
她在超市门前看了三千多年花谢花开，人来人往，终于发现了一个她记住了脸的、又是长生不老的人。
从那之后，老板就和他成了朋友，校园里碰上会互相点个头。
名副其实的点头之交，但这对老板来说，是她最亲近的关系，是唯一一段和她之间不只是用“s币”维持的关系。
而是“sb加s币”。
年轻的院长第四次来的时候，他买了一个名额，一个助教名额。
这是打算留校？
老板终于抑制不住惊喜，和他交换了名字。
“西望。”
“乔安。”
“我喜欢你的名字。”她记得西望这么说。
她知道原因，因为“乔安”拆开，就是“柒瑶安”。
“你名字也很好，比500s币好听多了。”她以风语回礼，500s币本人没有听懂。
那种语言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会，其他人听到后都觉得她在胡言论语，能令她记住的人，真得与众不同，他用了另一种她听不懂的话说了段绕口令，据他说翻译过来就是“客气”。
乔老板觉得那种语言很有意思，那天之后，乔安就缠着未来院长学习新语言。
以老板的记忆力，她学起来很费劲，就用了录音笔来辅助，通过录音，她发现那位行走的s币根本是在欺负她记性差，瞎编都不认真，同样意思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从来没有相同过。
他们的“师生关系”持续了半年，半年后，她拆穿了西望的骗局，西望学会了她的风语。
真是好气啊！
她气了四百年，时间终于为她报了仇，现在院长的记忆力比她也强不了多少。
第五次交易，500s币买了一张照片。
到现在老板也没想通，那张照片有什么特别，能被什么超市定价为500s币。
她偷看过一眼，3590年的那个夏天，天气格外燥热，蝉鸣不止，照片上的一抹冰蓝沁人心脾，让她烦躁的心都静了。哽噺繓赽蛧
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柒瑶。
她很好奇让一个人能一次次放弃毕业机会，花几千s币也要见到的柒瑶是什么样子，但是她脸盲，除了一抹冰蓝啥也没记住。
那时候正好是她拆穿西望的语言骗局正在生闷气的时间，她怀疑，西望是在用500s币讨好她，并不是真正需要那张照片。
能让一个人等四百年的人，早刻在心上了，还用得着看照片？
她确实自作多情了，西望也是第一次见到柒瑶的灵魂本体形象，真是毫不意外，和七妖长得一模一样。
拿到照片时，七妖还问他：“这是什么镜子？能照出系统。”
“……”他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神魔学院4000年，即将见到柒瑶的这一年，西望第六次踏入什么超市，买了这么一把镜子，能照出□□背后的灵魂，包括寄生的系统，以编号形式呈现。
哪怕课上再怎么强打精神，学生们还是不敌院长的催眠神功，都东倒西歪地睡了过去。
在他们睡着后，院长拿着镜子从容不迫地一一照过去。
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这27人脑门上都有一串数字。
“咦？”七妖在他脑海里疑惑道，“这届学生里怎么那么多契约部来的？”
以往他们虽不确定，通过观察也能发现服役者和npc的差别，多的时候一届学生也就只有五六个，通常只有两三个。
莫非是他们并非同时受罚，只是都挑选了神魔学院4000年时进来的？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契约部的时间和惩罚世界的时间是平行的，互不影响，可以随意选择时间点。
七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对，服役者无法自主选择进入惩罚世界的时间，都是由惩罚系统随机分配的，同时受罚都不一定能进入同一时空，除非……”
除非创世者干预。
更奇怪的是，这么多服役者，都选择了西望当直系导师。
其中以2开头的只有一位，2019，它的宿主就是曾在课堂上对院长欲言又止的那条离水的鱼，现在他们知道是为什么了，那是个熟人——零旭。
照完他之后，西望的眸子黯淡了几分，他原以为……那是柒瑶。
他在4000年春季入学的学生里没发现柒瑶，所以他怀疑柒瑶由外界进入惩罚世界时，和服役者一样，套了个空白npc的壳子。
显然不是。
还有两位同属于编号1001的系统，其一就是邱枫禹。
“1001号系统bug了吗？各部编号为1的系统都是业务能力最强的，旗下宿主也都是顶尖高手，怎么会有两位同时触发惩罚？”
西望能感觉到以灵识状态存在的七妖都在蹙眉，不仅1001号系统反常，整个契约部都不对劲，27位惩罚者里，九大分部一个都没落下，人数最少的是乙部，只有2019旗下的零旭，人数最多的是壬部，有5位系统都是以9开头的。
但他漠不关心，“谁知道呢。”
春季入学的这批新生有多古怪，没有柒瑶，他都提不起兴趣了。
他要做的，唯有继续等待，满怀欣喜地等待。
只剩下半年了！
在这个世界里，七妖感觉他宿主对他格外冷淡，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连续几次对他爱答不理之后，他猜想是宿主初到惩罚世界心情不爽，这都四百年了，宿主还这态度，他连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在惩罚世界他不能拟人，能对话的只有宿主一个，宿主还常常对他爱答不理，他的冷酷模式在宿主面前，都成了剃头挑子——一头热。
往好处想想，还好他是冷酷模式，万一是个话痨模式，早就憋出病来了。不过如果他宿主继续留在这里，再对他爱答不理，他再冷酷早晚也会被宿主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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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他是神魔学院医学专业第一名，拿到了最高绩点——5绩点，第二学期只要活着出考场就能顺利毕业，但他来了什么超市。
他的盛世美颜并没有引起脸盲的老板过多注意，她已经活了几千年，看任何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如果不是突出到六只眼睛八张嘴的话，在她眼里统一被称为“平平无奇大众脸”。
但这位“大众脸”一消费起来，就显示出了他独有的魅力。
他买了一个机会，见到柒瑶的机会。
付钱的时候他问：“多少钱？”
他一开口就赢得了老板的好感，有不少没眼力见儿的学生总会对着老板问“多少s币”，老板一听就想抽他们。
“500s币。”老板看着他漆黑发亮的眼睛回答。
她不觉得这笔生意能成交，她已经忘了上一单500s币的交易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然年轻的未来院长痛快地刷光了他的绩点，他的豪爽在老板心里留下了一个极其浅淡的“500s币”印象，刻在他平平无奇的脑门上。
过了半年，豪爽的500币大众脸第二次踏进了什么超市。
这一次他买了一个问题——“见到柒瑶的时间”。
就是因为这次交易，在老板的印象中，院长和s币再也分不开了。
老板活了太久，记忆力衰退严重，能让她记住的新东西不多，但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那是3588年的冬季，期末考试刚刚结束，每个人都获得了新绩点，但用来消费的寥寥无几。她百无聊赖地守在门口，看着一群群s币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就是不晃进她的口袋。
直到上半年那个大客户又来了，他脑门上顶着的“500s币”还没在老板心里完全消退，她眼前一亮。
他挑的商品又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校园里晃来晃去的s币闪瞎了，看到的都是盲人的臆想。
那个顶着“500s币”的大众脸小傻子大概从没想过毕业，居然花光了500s币，买了一个问题。
只是一个问题，答案需另买。
老板都觉得什么超市很坑，改名“SM超市”更合适。
从什么超市开业以来，“问题”就摆在货架的最底层的角落里，她打扫时都不会多看一眼，任由它蒙尘，她一直觉得只有sb才会花500s币买一个问题。
那是“问题”商品在货架上摆了三千多年，第一次售出，也是唯一一次售出。
这一次，院长在老板心上那个浅淡的“500s币”上，重重地戳了个钢印——大写的“SB”。
院长终于凭借他出类拔萃独树一帜鹤立鸡群出手阔绰的行为作风在老板心里打上了深深地“有s币的sb”的烙印，双重sb加持，没个万八千年，怕是去不掉了。
第三次顺理成章，他买了一个答案——校历4000年。
她记得那时候满世界都在营销“4000年美人”，就随口打趣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4000年一遇的美人？”
当时的院长和她对视了两秒钟，她从没在一双眼睛里看到过那么多情绪，沉重，哀伤，自责……那两秒钟里她心中的野草疯长，迅速蔓延成了一片草原，根根迎风直立，眼看就要在狂野的秋风中败落下阵，她即将弃械投降说句“抱歉”时，秋风陡然一转，成为了和煦的春风，那眸中的一切都被欣喜掩盖，在他转身离开前，还送给老板一个温柔浅笑，老板心里的草原上开出了一团团一簇簇粉红色的蔷薇花，迎着暖阳暧昧的橙光，泛着甜腻的香。
这个答案物超所值，包含了许多内容，除了时间，还有地点，神魔学院。
惩罚世界虽通用神魔学院校历纪年，外界却只会称“公历”，而不是“校历”。
“很久才能见到柒瑶”和“终于能见到柒瑶”的想法在西望脑中博弈着，轮番控制他的心情，最终后者带来的喜悦盖过了一切。
除此之外，对老板来说，还有一个惊喜：行走的500s币也长生不老。
若非如此，他的寿命绝达不到4000年，他第一次买的机会就没有了意义。
什么超市虽然坑，但它不黑。
长生不老的后裔很少，整个学院也不超过五个，超市老板也有长生者的通病——孤独，还有年纪大的人的通病——记性不好，脸盲尤其严重，没点与众不同的特征，见上一千遍她也记不住。
她在超市门前看了三千多年花谢花开，人来人往，终于发现了一个她记住了脸的、又是长生不老的人。
从那之后，老板就和他成了朋友，校园里碰上会互相点个头。
名副其实的点头之交，但这对老板来说，是她最亲近的关系，是唯一一段和她之间不只是用“s币”维持的关系。
而是“sb加s币”。
年轻的院长第四次来的时候，他买了一个名额，一个助教名额。
这是打算留校？
老板终于抑制不住惊喜，和他交换了名字。
“西望。”
“乔安。”
“我喜欢你的名字。”她记得西望这么说。
她知道原因，因为“乔安”拆开，就是“柒瑶安”。
“你名字也很好，比500s币好听多了。”她以风语回礼，500s币本人没有听懂。
那种语言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会，其他人听到后都觉得她在胡言论语，能令她记住的人，真得与众不同，他用了另一种她听不懂的话说了段绕口令，据他说翻译过来就是“客气”。
乔老板觉得那种语言很有意思，那天之后，乔安就缠着未来院长学习新语言。
以老板的记忆力，她学起来很费劲，就用了录音笔来辅助，通过录音，她发现那位行走的s币根本是在欺负她记性差，瞎编都不认真，同样意思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从来没有相同过。
他们的“师生关系”持续了半年，半年后，她拆穿了西望的骗局，西望学会了她的风语。
真是好气啊！
她气了四百年，时间终于为她报了仇，现在院长的记忆力比她也强不了多少。
第五次交易，500s币买了一张照片。
到现在老板也没想通，那张照片有什么特别，能被什么超市定价为500s币。
她偷看过一眼，3590年的那个夏天，天气格外燥热，蝉鸣不止，照片上的一抹冰蓝沁人心脾，让她烦躁的心都静了。哽噺繓赽蛧
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柒瑶。
她很好奇让一个人能一次次放弃毕业机会，花几千s币也要见到的柒瑶是什么样子，但是她脸盲，除了一抹冰蓝啥也没记住。
那时候正好是她拆穿西望的语言骗局正在生闷气的时间，她怀疑，西望是在用500s币讨好她，并不是真正需要那张照片。
能让一个人等四百年的人，早刻在心上了，还用得着看照片？
她确实自作多情了，西望也是第一次见到柒瑶的灵魂本体形象，真是毫不意外，和七妖长得一模一样。
拿到照片时，七妖还问他：“这是什么镜子？能照出系统。”
“……”他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神魔学院4000年，即将见到柒瑶的这一年，西望第六次踏入什么超市，买了这么一把镜子，能照出□□背后的灵魂，包括寄生的系统，以编号形式呈现。
哪怕课上再怎么强打精神，学生们还是不敌院长的催眠神功，都东倒西歪地睡了过去。
在他们睡着后，院长拿着镜子从容不迫地一一照过去。
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这27人脑门上都有一串数字。
“咦？”七妖在他脑海里疑惑道，“这届学生里怎么那么多契约部来的？”
以往他们虽不确定，通过观察也能发现服役者和npc的差别，多的时候一届学生也就只有五六个，通常只有两三个。
莫非是他们并非同时受罚，只是都挑选了神魔学院4000年时进来的？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契约部的时间和惩罚世界的时间是平行的，互不影响，可以随意选择时间点。
七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对，服役者无法自主选择进入惩罚世界的时间，都是由惩罚系统随机分配的，同时受罚都不一定能进入同一时空，除非……”
除非创世者干预。
更奇怪的是，这么多服役者，都选择了西望当直系导师。
其中以2开头的只有一位，2019，它的宿主就是曾在课堂上对院长欲言又止的那条离水的鱼，现在他们知道是为什么了，那是个熟人——零旭。
照完他之后，西望的眸子黯淡了几分，他原以为……那是柒瑶。
他在4000年春季入学的学生里没发现柒瑶，所以他怀疑柒瑶由外界进入惩罚世界时，和服役者一样，套了个空白npc的壳子。
显然不是。
还有两位同属于编号1001的系统，其一就是邱枫禹。
“1001号系统bug了吗？各部编号为1的系统都是业务能力最强的，旗下宿主也都是顶尖高手，怎么会有两位同时触发惩罚？”
西望能感觉到以灵识状态存在的七妖都在蹙眉，不仅1001号系统反常，整个契约部都不对劲，27位惩罚者里，九大分部一个都没落下，人数最少的是乙部，只有2019旗下的零旭，人数最多的是壬部，有5位系统都是以9开头的。
但他漠不关心，“谁知道呢。”
春季入学的这批新生有多古怪，没有柒瑶，他都提不起兴趣了。
他要做的，唯有继续等待，满怀欣喜地等待。
只剩下半年了！
在这个世界里，七妖感觉他宿主对他格外冷淡，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连续几次对他爱答不理之后，他猜想是宿主初到惩罚世界心情不爽，这都四百年了，宿主还这态度，他连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在惩罚世界他不能拟人，能对话的只有宿主一个，宿主还常常对他爱答不理，他的冷酷模式在宿主面前，都成了剃头挑子——一头热。
往好处想想，还好他是冷酷模式，万一是个话痨模式，早就憋出病来了。不过如果他宿主继续留在这里，再对他爱答不理，他再冷酷早晚也会被宿主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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