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渣男的报应
夜里，洛山和洛川翻着洛凡给他们的礼物，虽然他们没收，洛凡还是分好放到了他们各自房里。衣服一如既往得舒适合身，还有很潮的名牌鞋，洛川他们班上最有钱的同学上周末去帝都买了双，整整嘚瑟了一周，不出意外的话下周还会继续嘚瑟。
他很想成为那个意外。
凌晨的时候，以前不曾注意的虫鸣尤为刺耳，吵得人不得安宁，洛川辗转反侧睡不着，轻轻敲了敲对面的门，洛山同样没睡。
洛川愧疚道：“二哥，我觉得我对大哥太过分了，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洛山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去找他吧。”
他们拿着手电静悄悄地出了门，闻到了些油漆的气味，他们以为又有人在他们家房子上涂鸦，怒冲冲地转到了房后，月光下洛凡打扮得像个粉刷匠，把所有污言秽语都擦干净了。
洛凡被一束光照到睁不开眼，洛山收了手电，洛凡摘了手套和口罩，走了过去，蹙眉道：“洛山？洛川？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干嘛？”
洛山动了动唇，他很想说，别擦了，反正擦完还会被写。
终是没有出声。
“大哥……”洛川怀着侥幸问到，“那些新闻都是狗仔乱写对不对？”
每次他看到抹黑他大哥的新闻都会和人家骂一场，他已经被网友当成洛凡的脑残粉了。
洛凡笑了一下，这笑容在他绝美的脸上绽放，令满天星辉都失色，可他的话令洛川最后的期望也落空了——“都是真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洛川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嘹亮，有几条狗也跟着吠叫起来。
洛凡耸耸肩，毫不在意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种事在娱乐圈稀松平常，只是我不小心被拍了下来而已。”
洛凡被一记勾拳打倒在地，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说好的不挨揍呢？”
洛川骑在他身上，稚嫩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你怎么能说得这么坦然，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小川，够了！”洛山把洛川拉了起来，洛凡嘴角都开裂了，青白的天色下，他皮肤也白得泛青，嘴角那抹殷红十分醒目，还衬的他的脸在俊朗之下，多了些妖异之色。
洛凡从地上爬起来，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他晕车把胃都吐空了，到现在也没吃一口饭，因为低血糖彻底晕了过去。
洛山洛川都慌了，尤其是洛川，扑在洛凡身上哭喊“大哥，你别死啊！”仿佛他哥真死了一样。
洛山叫醒了他爸妈，他爸借了辆电动三轮车把洛凡载到了镇上的诊所，大夫看了看说是低血糖和长期的营养不良，给他输了瓶葡萄糖。
输完液他还没醒，家人都不放心，但诊所床位有限，大夫都要赶人了。
洛父洛母都和工厂请了假，买了鱼肉给他补营养，洛母一边煲汤一边流泪，当今年代，洛家村最穷的人家都养不出营养不良的孩子。
洛凡睡了一天才醒过来，房间很简约，是他小时候梦想过的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有个书架，上边的漫画都已经蒙尘，那是他以前上学时省吃俭用买的，到七十多册戛然而止，漫画还未完结，他的童心已是明日黄花。
他妈熬了鱼汤端了进来，见他醒了，红肿的眼眶又蓄满了泪水。
洛凡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有气无力道：“妈，让您担心了。”
他爸默默地把他高中用的学习桌撑开架在床上，他妈把鱼汤放下，看着他欲言又止。因为她一出声，眼泪就会决堤。
上大学以前，他是最让人省心的孩子，学习、生活上都不用人操心，学费都是他假期自己打工挣的，这么多年当父母的其实也没为他付出多少，反而是他一直照顾着弟弟妹妹，代替了父母的责任，尽了父母的义务。
他去了帝都上学后，也不知交了些什么朋友，突然变得让人这么不省心。
洛父冷哼一声，“这么大个人还营养不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咱家虐待你呢！”
“爸……”
“下次别给我丢人！”
洛凡抿着唇郑重地点了点头。
假期最后一天，洛凡去了村委会。
回到学校，洛凡从大明星摇身一变成了学霸，没课时候都去自习。微积分老师给他0分平时分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常有人在背后讥笑他再努力挂科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晚上他回到公寓，发现食材都没了，给夏晨打电话让他买点菜回来。
夏晨：“你不会自己买？”
洛凡大大方方地说：“我没钱了。”
“我刚给你一百万，光吃纸钞都能撑死你，别告诉我你拿去做慈善了！”
洛凡：“……”
夏晨没有等他回答，便挂了电话，展鹏飞轻飘飘地在他的怒火上添了把柴，“狗改不了吃屎，不嫖不赌一个学生几天能花一百万？你啊还不如养条狗，最起码忠诚！”
夏晨紧攥着手机，一拳打在了沙发上。
直到十一点夏晨才回去，电视还开着，洛凡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没有买菜，从附近的餐厅里打包了几个熟菜。
那张睡颜无辜得像个瓷娃娃，皮肤白得让人心疼。如果没有遇见他，他还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唯一的不普通之处就在于他闲暇时间都要兼职挣自己的生活费，还助学贷款。
他只是在茫茫人海中多看了他一眼，一眼沉沦，害了自己，也毁了他。
不能被他无害的脸欺骗！夏晨拿出手机翻出了几张狗仔偷拍的照片，回想了下二展的话，心中刚起的涟漪转化成了一圈圈愠怒的波纹。
“起来。”夏晨沉声道。
瓷娃娃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对上他的那一刻眼中划过一丝欣喜，“你回来了！”
这种不经意间的欣喜令夏晨再次动容，仿佛回到了热恋时期。洛凡总能在感受到他的心意时，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情绪，鼓励他为他付出更多，对他背地里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事实证明，这人真是天生的演员，呵！
夏晨暗骂自己没出息，闭上眼将整颗心冰封，暗自发誓绝不让它再因渣男起任何波澜。
眼睛睁开，平静无波，他指了指茶几上的饭盒说：“吃饭。”
饭菜都是双人份，他又附加了一句：“还有七妖的。”
夏晨看着双人套餐自嘲到，这都叫什么事啊？他包养了他，不仅得伺候他，还要伺候一个跟他暧昧不明的主儿，对那个奇怪的少年的来历洛凡也从来没解释过。他太纵容他了，以前他不就仗着他的纵容，背地里才会肆意妄为么？
他心上的冰又厚了几分。
洛凡没注意到他内心的挣扎，从容地说：“七妖回家了。”
夏晨想到展鹏飞的话，说：“拿了我给你的钱走的？”
洛凡垂眸：“是。”
夏晨除了冷笑，不知还能做什么表情。
他怎么能这么坦然！究竟是他问心无愧还是脸皮太厚？
两个月后，洛母在电话里说，村里路修一半了，支书说是洛凡出的钱，再也没人往他们家墙上泼油漆了。
最后他妈不放心地问到：“你哪来那么多钱？”
洛凡说：“当明星时候挣的。”
他爸插话：“最好不是来路不正。”
“……放心吧，爸。”
将要挂断电话时，他和他爸又同时说到：“那个七妖……”
他停了下来，他爸说：“你和他什么关系？他长那么好看，不会是你包养的吧？”
“爸，看来我在你心里洗不白了！”洛凡笑道，“他只是我朋友，帮忙勘测和监工的。别看他技术上什么都懂，其实生活方面没经验，你们多照顾着他点。”
挂了电话，他才发现夏晨就在门口，眼睛半眯，晦暗不明，“拿我的钱做慈善的感觉不错啊？”
当初花天酒地都不给村里修路，现在自己身无分文拿他的钱去修路？
夏晨看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对他的伪善感到恶心。
洛凡说：“村里人保守，我现在没能力让我家人搬出那个村，为了他们好过些，至少在村里，我得挽回些名声……钱算我借你的。”夏晨：“有借无还的借？”
洛凡：“……”
他想否认，但是作为一名穷学生，短时间内他真还不上一百万。
“啧，这才是你，无利不起早！”
洛凡没有反驳，遇到夏晨后，他的人生突然开了条捷径，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捷径，扔了十几年的道德观。
他当时刚入大学，他暗恋的人因高考失利只能去一个不理想的学校，开学不到一个月就辍学打工去了，结果误入传销组织并被残杀。而其他省的同学和那个人一样的分数，却能和他一样读名校，生命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在校园里的每一刻他都幻想过，如果他出生在其他地方，他们大学就可以在一起了。
就在他的三观岌岌可危时，他遇到了夏晨，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因为夏晨，他发现了世上还有这么幸福的天之骄子，发现了人生从出生就画好了不同的起跑线，有的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来不需要努力；有的人拼尽全力，也得不到别人唾手可得的东西。
当时的夏晨，令他妒忌到发狂。
这位天之骄子居然对他一见钟情，但他不信。对方在他眼里只是个有钱的的特权阶级，是让他嫉妒到仇恨的存在。他深知他们之间有天壤之别，在夏晨眼里，他或许只是只宠物。他不需要富二代虚无缥缈的爱，不如给他钱供他享受，享受一下不该属于他的出身的东西。
瞬间的繁华如过眼云烟，比夏晨的爱更加虚无缥缈，只留下了一堆荒唐的记忆。
还有一个受伤的灵魂。
夏·受伤的灵魂·晨说：“明天我有发小从国外回来，我们几个给他办了个party，你跟我一起去。”
洛凡在饥肠辘辘中打开了饭盒，饭香扑鼻，刚拿起筷子，听到了夏晨的话后，食欲荡然无存。
夏晨以前也常带他参加自己朋友间的聚会，努力让他融入自己的圈子，增加共同话题，可现在，他把自己这根绿草带出去，八成像上次酒会一样，只是为了羞辱他。
洛凡硬着头皮问到：“几点？”
“下午五点。”
“不行，我有考试。”
他下午四点到六点是微积分期末考试。
“不行？”夏晨眯起眼睛捏住了他下巴，几乎要把那纤弱的骨头捏碎，“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因吃痛洛凡的眼泪打湿了睫羽，夏晨松了手，洛凡揉着下巴说：“我尽量提前交卷。”
夏晨勃然大怒：“你听没听明白？我们几个发小聚会，你要他们等你一场考试？信不信我让你退学？”
“我信。”别说让他退学，就是让他悄无声息地消失都有可能。
“可是挂科我就拿不到奖学金了，也会失去保研资格。”洛凡眼中有着少有的坚持。
夏晨轻蔑道：“就你，还想拿奖学金？还想保研？”
“我被娱乐圈封杀了，总得为自己的未来规划一下吧？”
“你的未来，是被你自己葬送了！”夏晨冷哼，“明天五点，我到学校去接你。”
洛凡奋笔疾书，两小时的考试时间，他只有一个小时，他在4:50的时候答完了卷，但规定距离考试结束前半小时才能提前交卷，他假装肚子疼，监场的助教都劝他提前交卷去看病，挂科补考就是了，急病耽误了可要命的。
洛凡离开后，助教把他试卷给了主监考的微积分老师，老师浏览了一遍，轻叹道：“不愧是混过娱乐圈的，演得真像！”
助教愣了一下，而后红了脸，为自己上了当尴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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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成为那个意外。
凌晨的时候，以前不曾注意的虫鸣尤为刺耳，吵得人不得安宁，洛川辗转反侧睡不着，轻轻敲了敲对面的门，洛山同样没睡。
洛川愧疚道：“二哥，我觉得我对大哥太过分了，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洛山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去找他吧。”
他们拿着手电静悄悄地出了门，闻到了些油漆的气味，他们以为又有人在他们家房子上涂鸦，怒冲冲地转到了房后，月光下洛凡打扮得像个粉刷匠，把所有污言秽语都擦干净了。
洛凡被一束光照到睁不开眼，洛山收了手电，洛凡摘了手套和口罩，走了过去，蹙眉道：“洛山？洛川？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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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洛川怀着侥幸问到，“那些新闻都是狗仔乱写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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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洛川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嘹亮，有几条狗也跟着吠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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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骑在他身上，稚嫩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你怎么能说得这么坦然，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小川，够了！”洛山把洛川拉了起来，洛凡嘴角都开裂了，青白的天色下，他皮肤也白得泛青，嘴角那抹殷红十分醒目，还衬的他的脸在俊朗之下，多了些妖异之色。
洛凡从地上爬起来，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他晕车把胃都吐空了，到现在也没吃一口饭，因为低血糖彻底晕了过去。
洛山洛川都慌了，尤其是洛川，扑在洛凡身上哭喊“大哥，你别死啊！”仿佛他哥真死了一样。
洛山叫醒了他爸妈，他爸借了辆电动三轮车把洛凡载到了镇上的诊所，大夫看了看说是低血糖和长期的营养不良，给他输了瓶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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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有气无力道：“妈，让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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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以前，他是最让人省心的孩子，学习、生活上都不用人操心，学费都是他假期自己打工挣的，这么多年当父母的其实也没为他付出多少，反而是他一直照顾着弟弟妹妹，代替了父母的责任，尽了父母的义务。
他去了帝都上学后，也不知交了些什么朋友，突然变得让人这么不省心。
洛父冷哼一声，“这么大个人还营养不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咱家虐待你呢！”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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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抿着唇郑重地点了点头。
假期最后一天，洛凡去了村委会。
回到学校，洛凡从大明星摇身一变成了学霸，没课时候都去自习。微积分老师给他0分平时分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常有人在背后讥笑他再努力挂科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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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晨：“你不会自己买？”
洛凡大大方方地说：“我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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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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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一点夏晨才回去，电视还开着，洛凡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没有买菜，从附近的餐厅里打包了几个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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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夏晨沉声道。
瓷娃娃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对上他的那一刻眼中划过一丝欣喜，“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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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人真是天生的演员，呵！
夏晨暗骂自己没出息，闭上眼将整颗心冰封，暗自发誓绝不让它再因渣男起任何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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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都是双人份，他又附加了一句：“还有七妖的。”
夏晨看着双人套餐自嘲到，这都叫什么事啊？他包养了他，不仅得伺候他，还要伺候一个跟他暧昧不明的主儿，对那个奇怪的少年的来历洛凡也从来没解释过。他太纵容他了，以前他不就仗着他的纵容，背地里才会肆意妄为么？
他心上的冰又厚了几分。
洛凡没注意到他内心的挣扎，从容地说：“七妖回家了。”
夏晨想到展鹏飞的话，说：“拿了我给你的钱走的？”
洛凡垂眸：“是。”
夏晨除了冷笑，不知还能做什么表情。
他怎么能这么坦然！究竟是他问心无愧还是脸皮太厚？
两个月后，洛母在电话里说，村里路修一半了，支书说是洛凡出的钱，再也没人往他们家墙上泼油漆了。
最后他妈不放心地问到：“你哪来那么多钱？”
洛凡说：“当明星时候挣的。”
他爸插话：“最好不是来路不正。”
“……放心吧，爸。”
将要挂断电话时，他和他爸又同时说到：“那个七妖……”
他停了下来，他爸说：“你和他什么关系？他长那么好看，不会是你包养的吧？”
“爸，看来我在你心里洗不白了！”洛凡笑道，“他只是我朋友，帮忙勘测和监工的。别看他技术上什么都懂，其实生活方面没经验，你们多照顾着他点。”
挂了电话，他才发现夏晨就在门口，眼睛半眯，晦暗不明，“拿我的钱做慈善的感觉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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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晨看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对他的伪善感到恶心。
洛凡说：“村里人保守，我现在没能力让我家人搬出那个村，为了他们好过些，至少在村里，我得挽回些名声……钱算我借你的。”夏晨：“有借无还的借？”
洛凡：“……”
他想否认，但是作为一名穷学生，短时间内他真还不上一百万。
“啧，这才是你，无利不起早！”
洛凡没有反驳，遇到夏晨后，他的人生突然开了条捷径，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捷径，扔了十几年的道德观。
他当时刚入大学，他暗恋的人因高考失利只能去一个不理想的学校，开学不到一个月就辍学打工去了，结果误入传销组织并被残杀。而其他省的同学和那个人一样的分数，却能和他一样读名校，生命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在校园里的每一刻他都幻想过，如果他出生在其他地方，他们大学就可以在一起了。
就在他的三观岌岌可危时，他遇到了夏晨，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因为夏晨，他发现了世上还有这么幸福的天之骄子，发现了人生从出生就画好了不同的起跑线，有的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来不需要努力；有的人拼尽全力，也得不到别人唾手可得的东西。
当时的夏晨，令他妒忌到发狂。
这位天之骄子居然对他一见钟情，但他不信。对方在他眼里只是个有钱的的特权阶级，是让他嫉妒到仇恨的存在。他深知他们之间有天壤之别，在夏晨眼里，他或许只是只宠物。他不需要富二代虚无缥缈的爱，不如给他钱供他享受，享受一下不该属于他的出身的东西。
瞬间的繁华如过眼云烟，比夏晨的爱更加虚无缥缈，只留下了一堆荒唐的记忆。
还有一个受伤的灵魂。
夏·受伤的灵魂·晨说：“明天我有发小从国外回来，我们几个给他办了个party，你跟我一起去。”
洛凡在饥肠辘辘中打开了饭盒，饭香扑鼻，刚拿起筷子，听到了夏晨的话后，食欲荡然无存。
夏晨以前也常带他参加自己朋友间的聚会，努力让他融入自己的圈子，增加共同话题，可现在，他把自己这根绿草带出去，八成像上次酒会一样，只是为了羞辱他。
洛凡硬着头皮问到：“几点？”
“下午五点。”
“不行，我有考试。”
他下午四点到六点是微积分期末考试。
“不行？”夏晨眯起眼睛捏住了他下巴，几乎要把那纤弱的骨头捏碎，“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因吃痛洛凡的眼泪打湿了睫羽，夏晨松了手，洛凡揉着下巴说：“我尽量提前交卷。”
夏晨勃然大怒：“你听没听明白？我们几个发小聚会，你要他们等你一场考试？信不信我让你退学？”
“我信。”别说让他退学，就是让他悄无声息地消失都有可能。
“可是挂科我就拿不到奖学金了，也会失去保研资格。”洛凡眼中有着少有的坚持。
夏晨轻蔑道：“就你，还想拿奖学金？还想保研？”
“我被娱乐圈封杀了，总得为自己的未来规划一下吧？”
“你的未来，是被你自己葬送了！”夏晨冷哼，“明天五点，我到学校去接你。”
洛凡奋笔疾书，两小时的考试时间，他只有一个小时，他在4:50的时候答完了卷，但规定距离考试结束前半小时才能提前交卷，他假装肚子疼，监场的助教都劝他提前交卷去看病，挂科补考就是了，急病耽误了可要命的。
洛凡离开后，助教把他试卷给了主监考的微积分老师，老师浏览了一遍，轻叹道：“不愧是混过娱乐圈的，演得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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